魯迅在《兩地書》這樣寫:
但我對於此後的方針,實在很有些徘徊不決,那就是:做文章呢,還是教書?因為這兩件事,是勢不兩立的:作文要熱情,教書要冷靜。兼做兩樣的,倘不認真,便兩面都油滑淺薄,倘都認真,則一時使熱血沸騰,一時使心平氣和,精神便不勝困憊,結果也還是兩面不討好。
這個說法,我覺得相當奇怪,因為與我的自身經驗恰好相反:我不但作文時冷靜,教書時熱情,而且不感到兩者有任何衝突。魯迅說的「兼做兩樣」,只是說兩樣都做,並不是同一時間做兩樣——那是不可能的。教書時教書,作文時作文,可以互不相干(但也可以有關係);那麼,即使作文和教書的情緒相反,亦不致互相干擾吧。
魯迅說的「做文章」或「作文」,指的是文學創作,這從他接著寫的便可看出來:「看外國,兼做教授的文學家,是從來很少有的。」是否文學創作就必得熱情呢?那也未必,看個人而已。不會沒有冷靜地創作的文學家吧?至於冷靜創作的文學家多,還是熱情創作的文學家多,則不得而知,要有充分的資料或數據支持,否則就是妄斷。至於外國「兼做教授的文學家,是從來很少有的」,魯迅那個時代如何,我沒有查究,不清楚,但現在的情況,以我所知,兼做教授的文學家不少,有很多還是詩人。
我無論寫哲學論文或寫文學創作類的東西,都是冷靜的;只有跟人家筆戰而寫文章時,才會激動,或是心頭有氣,或是擊倒對方之心太切,內心難以平靜。也許魯迅說的「作文要熱情」,主要是由於他寫的文章大多有「戰鬥性」吧?然而,就算是論戰文章,也不難想像有人可以寫得心平氣和。還是那句,看個人而已,因人而異。
那麼教書呢?我認為一般而言,熱情比冷靜好,因為熱情較容易感染和打動學生,令他們留心上課,亦較容易有互動。當然,這只是我累積個人經驗而得到的結論,不會斷定冷靜教學就不會有同樣的效果。
假如魯迅說的「作文要熱情,教書要冷靜」只是他個人的情況,那我便沒話可說,但他似乎認為這是一般的道理。另一個可能是,他那個時代的社會環境和文化氛圍令他有這個看法和感受,也許他同時代的人大多會同意他?這值得思考。至少,許廣平在回魯迅這封信時,便沒有反駁「作文要熱情,教書要冷靜」一說(許廣平在《兩地書》裏有不少不同意魯迅之處)。
嘗試理解魯迅為何說「因為這兩件事,是勢不兩立的:作文要熱情,教書要冷靜。」,這大概與當時中國社會環境正處於清末民初爆發了「辛亥革命」戰爭,結束了數千年皇帝獨裁制度,剛建立了中國有史以來第一個共和國-中華民國。魯迅的青壯年正是處於這樣一個社會制度以及所謂新舊文化大變革環境,而其個人性格大概是屬於所謂革新派的「熱血青年」。這從魯迅的短篇小說集《吶喊》以及他的被譽為「中國第一部現代白話文小說《狂人日記》」等不少文學作品裡,大概也足以可見他為何會說「作文要熱情」之原因。
回覆刪除而他說的「教書要冷靜」大概是因為教書遠無需要用到「吶喊」或「狂人日記」那般會嚇懷學生的「熱情」,故此其「教書要冷靜」相信是相對其「熱情」而言吧。
同意
刪除魯迅很明確反對青年直接參與社運。這樣對他來說跟送死沒分別。就教育觀來看﹐魯迅希望教出有行動力、冷靜頭腦、能忍耐(當時社會)的青年吧。
(他對學生演講都是很溫和的、都是講平實的話﹐不會想煽動他們)
對他來說﹐在課堂「熱情」就跟搞政治宣傳、或者那些熱心宣傳舊學的老先生差不多了。
王教授點睇:
回覆刪除‘’剛看到川普去賓州麥當勞炸薯條的影片,基本上我已做好他會重回白宮的心理準備。
我一直主張台灣在美國大選應該保持中立。不管是川普還是賀錦麗當選,我們都不該對美中台關係有什麼過度期待。《經濟學人》多次寫川普重回白宮可能會背棄對台安全承諾,我都在旁邊眉批「神經」。
我認為,川普有沒把台灣放眼裡是一回事,但川普是最不可能讓美國輸給中國的美國總統,不管是哪一方面的輸。光這點,川普就不可能背棄對台安全承諾。.....‘’
https://www.facebook.com/story.php?story_fbid=8947602755283796&id=100001024824476
讓美國的對手更怕的人當選總統會對美國好處更多,還是讓美國的對手更不怕的人當選總統會對美國的好處更多?
刪除https://www.voachinese.com/a/7836487.html
「不管是川普還是賀錦麗當選,我們都不該對美中台關係有什麼過度期待」,這點我同意。
刪除跟尾狗係都要死入嚟吠
回覆刪除仆街跟尾狗仲唔死出嚟吠
回覆刪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