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0226

少理哪個老母?

孔誥烽教授撰文力挺陳雲《香港城邦論》,據他的了解,「主張香港民主運動擺脫中國情結,早日建立香港主體意識,乃《城邦論》的核心議題」,是其綱,而「支持族群政治,呼籲堵截內地人口無節制湧港,則是怎樣建立香港主體意識的策略探討」,為其目;他認為「該書出版後的爭論,至今仍集中在這兩個目,而忽略了香港民運急需香港主體意識、少理老母這個綱」。

讀罷孔教授的鴻文,我最想向他請教的是:少理哪個老母?所謂「老母」,是孔教授用的一個比方,本來指白蓮教徒崇拜的「無生老母」,孔教授這樣問:「香港民主運動在過去30年,不也是一直寄望香港回歸中國這個母體之後,可以通過母體的憐愛實現民主自治嗎?民主回歸派和民主抗共派對現存中國或是未來民主中國的冀盼,不像白蓮信徒的無生老母崇拜嗎?」他說的「老母」看來是指中國;可是,隔了幾段,他批評香港民主派,說「上次政改爭論期間,主張跟北京妥協的民主政客反覆警告我們千萬不要激怒中共,最重要是保存實力留得青山在。這當中體現的,正是一種不斷向老母下跪動之以情博取憐愛」,說的「老母」,似乎卻是指中共了。中共不等同中國,將來中共滅亡,中國仍然會存在,這是(套用陳雲的慣用語)政治常識了,究竟孔教授說的「少理老母」,是指中國還是中共?

如果「少理老母」是指擺脫中國情結,而「擺脫中國情結」的意思是不視香港為中國的一部份,不視自己為中國人,我們便要問:為甚麼爭取香港民主要走這一步?陳雲和孔教授的答案大概是:為了建立香港主體意識。我們可以追問:為甚麼爭取香港民主需要建立香港主體意識?

孔教授認為八九中國民運失敗後,香港民運便出現了「中國沒民主,香港民主也無望」的論述,在意識上視香港民運從屬於中國民運,而陳雲主張「將香港民運與中國民運區隔,將前者放在首位」,是「為我們再思香港民運的前路,提供了難得的新框架」。即使我們同意這個分析,贊成把爭取香港民主放在優先地位,也不必接受建立香港主體意識之說。放棄「中國沒民主,香港民主也無望」的論述,並不需要放棄中國,放棄中國人的身份,只視自己為香港人;取而代之的論述,可以是「香港沒民主,中國民主也無望」,以爭取香港民主為始,卻不以爭取香港民主為終。我們沒有理由相信,懷著這個意識去爭取香港民主,比起建立香港主體意識以爭取香港民主,是一條更容易失敗之路。

如果「少理老母」是指不理會中共,那就是不顧現實 --- 爭取香港民主不可能不理會中共,因為中共不會任由香港自由發展。「理會中共」不表示只看中共面色,向中共乞賜民主,但即使是民主抗共,也要在有可能實現的範圍內進行,也要講求循序漸進,否則便要抱著陳雲時常掛在嘴邊的「準備玉石俱焚」的心態,那是正路嗎?當然,在理會中共下爭取香港民主,難處在摸索那可能實現的範圍,並盡量擴充之,這才是爭取香港民主之士應該用心之處。

無論孔教授說的「老母」是指中國還是中共,我們都沒有理由「少理老母」;然而,他在文章裏混淆了中國和中共,也就混淆了「視中共為老母」與「視中國為母體」,我相信很多反對前者的香港人是不會反對後者的。

32 則留言:

  1. 講到香港主體意識,有個問題想請教下。

    有些人說,香港人的核心價值是理性民主和平,但同一班人又會說,香港人不講理性自私自利欺善怕惡。這是什麼緣故呢?

    「香港人的核心價值是理性民主和平」,到底是指
    1. 香港人口頭上講理性民主和平,實踐出來卻不講理性自私自利;
    2. 只有少數精英的核心價值是理性民主和平,大部分市民都是不講理性自私自利?
    3. 兩者都是港人堅持的核心價值

    若1.為正確,這些其實算不上是核心價值。
    由此而建立主體意識,不過是虛妄,建立在想像之上。

    若2.為正確,這些核心價值不過是少數精英進步分子的核心價值而已,投射向全港港人則為不當。
    既然只是少數人精神,如何代表全體,建立主體意識?

    若3.為正確,則香港人原來是自相矛盾的。
    既然矛盾,如何建立主體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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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我也搞不清楚甚麼是香港人的核心價值(「香港人」指大多數香港人)。然而,主體意識一定要建立在大多數人共有的核心價值之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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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我也不知道。但若果核心價值不是由某一群體所共有,這還是那一群體的核心價值嗎?比如說,A區人同B村人原來很不同,前者好拜金,後者好重親情。我們可以分開說,A區人共有的核心價值是拜金,B村人核心價值是親情至上。但我們大概很難說,重拜金(或者重親情)是兩者共同的核心價值。

      當然,作為核心價值,不一定是群體每個成員每一刻都要如此行事,但這該是對整個群體的大多數成員來說起碼有著某種規範作用的。例如大家事實上都會說謊,但大家依然可以認為,說真話是大家共有的核心價值:在小事上可不計較,有一定彈性,但大是大非則必須清楚分明。又或者,大家都會貪少便宜,但絕對不能貪污。

      假設2.為正確,那麼少數精英進步分子同其他港人,雖然都一同在香港生活,但實際上原來是兩個頗為不同的群體。前者的理念同價值原來不為後者所接納。對前者來說,理性民主和平重要過其他考慮,而對後者來說,理性民主和平並不真的那麼重要。那麼前者就不能用「香港人的核心價值是理性民主和平」來批評或者勸勉其他香港人了,因為這些核心價值原來只係一些少數進步人士所堅持,其他人並不嚴格認真堅持。若是如此,前者對後者違反所謂的核心價值而感到氣憤,就會是費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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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除去一些錯字.

      我認為的香港主流(不敢說核心)價值有:

      1. 反共/懼共
      2. 現實
      3. 重視和追求錢, 想發達
      4. 愛自由
      5. 怕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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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Prof Wong:

    朋友寄上回應,讀後獲益良多,感謝賜教。嘗試匆匆回應教授的幾個詰問。

    我的文章主要是希望可以將有關城邦的討論導引到香港民主運動的路向上來。只要討論得以開展,我對任何結論,都持開放態度(對於蝗蟲論,我一直反對,見http://www.youtube.com/watch?v=4ONCTIJXjSg)。

    1。有關港主體性之議,我針對的是主流民主派覺得既然香港事務的最終決定權在北京,所以一切還看北京(北京變天才有希望,變天前只可妥協)的意識。事實上北京民主不民主,香港的本土民間抗爭,都有爭取的空間。當年反23條,民主派基本已假設北京一定不會擱置,所以只爭取修修補補。但大家一上街,立法便擱置。這充分體現了主流民主派的失敗意識與香港本土抗爭實際潛力之間的落差。我說的“不理”,意思是將香港民運與中國民運分開處理,不是說不理會中國因素。

    2。香港民主政團欠缺香港主體意識,一個副作用是他們對於與保護香港既有生活方式和價值的有關議題,不夠敏感,不到民怨爆發不覺得是一個議題,到民怨爆發後也是敷衍了事。在自由行、雙非、自駕遊和解放軍人員在港特權等問題上已經清楚表露。

    3。中共與中國人民,在概念上當然要分開,但在現實上,在20多年愛國教育與經濟繁榮的背景下,不少“人民”,特別是受過高等教育和中上階層的朋友,對於官方的意識形態和行爲(特別是涉外涉港問題)是認同的,甚至更極端。這是我多年接觸的印象,你可以不同意,但這絕對是一個實證問題,而非哲學問題。有如我們說要分清楚美國政府剝削第三世界的帝國主義政策與美國人民,但大家都心知肚明,美國不少選民都支持美國繼續宰制世界的這個priority的。

    謝謝!
    孔誥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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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孔教授,

      謝謝你的留言,令我對你的立場少了一些誤解。你的 1 和 2 我都大致同意(但「大家一上街,立法便擱置」這說法我認為是過份簡單了),至於 3,我跟你有頗不同的印象,但正如你所說,這是一個實證問題,不能只訴諸印象。此外,我也不會把現時的中國人民等同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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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可以多說一點甚麼是"中國"嗎? Thanks.

      W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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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我不知道怎樣給「中國」下一個完全不會產生問題的界定,以下只是嘗試:「中國」是指位於亞洲大陸東部、源於古代華夏民族、文化一直發展承傳至今的那個國家。在這個意義下,中國歷史上的不同朝代並非不同的國家,而是同一個國家在不同時代有不同的統治者而已;中華人民共和國亦只是中國這個國家的一個發展階段,遲早會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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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我覺得中國傳統的"國家"觀念與近現代以"民族國家"為本的國家不同.
      所以其實中文的國家與英文的state, country, nation都有些相似, 但又不盡相同.

      王Sir對中國的定義, 始乎比較接近中式傳統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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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王Sir,
      想起你之前講的rigid designator,中國應該算是rigid designator?但事實上似乎仍然還有很多人對這個rigid designator會有很不同的理解,那是否中國就不是rigid designat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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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抑或是Kripke的理論還有些漏洞?(比如說CHINA中國,有時有人會問是指中華人民共和國還是中華民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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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Kripke 認為所有 proper names 都是 rigid designators,「中國」是個 proper name,那麼照他的理論便是個 rigid designator。然而,即使「中國」是個 rigid designator ,我們也要知道它最先所指涉的是怎麼樣和哪一個的 entity,才可以知道它現在指涉甚麼。這裏涉及太多形上學、邏輯、和語言哲學的問題,很難再講下去了。

      Kripke 的理論也有不少人批評,不能認定他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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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究竟係少理老母﹖定係唔理老母﹖呢點要分清楚
    以陳雲根那個HKAM網頁的說法﹐它似乎不單只是如孔先生所言﹐純粹將香港民運與中國民運分開處理﹐也不是純粹不理會中國因素這麼簡單。
    (1)它是在爭取香港一個絕對自治權﹐而不是高度自治﹐即是說﹐它要求香港在推行普選之後﹐中央放棄它對行政長官的實質任命權。
    (2)在這論述中﹐它將香港的絕對自治權﹐並希望這個絕對自治權永久保存下去﹐不論大陸有否變天。

    在這個基礎下﹐它為保香港擁有絕對自治權﹐它不單只是不想理會或推動大陸的民主進程﹐而是擔心﹑甚至不希望大陸出現民主化。因為它明白﹐大陸民主化的結果﹐將會令所謂「一國兩制」再沒有存在價值和必要。

    證據如下﹕
    「一旦中共轉型為民主政黨或中國因為中共倒台而急速民主化,香港的一國兩制的國中之國的那種類似政治特權的安排,不一定會被民主中國政府接納,或者起碼會重新用民主中國的格局來考量和安排。以香港有限的地方議席力量,並不一定能遊說議會保護香港的一國兩制,民主中國政府絕對可以通過議會的民主程序,取消香港的一國兩制,要求香港開放邊界、向中央繳稅、支付軍費和負擔議會通過的特殊稅捐,並取消香港的國際身份。這將影響甚至危害到香港人的生命財產和文化生活。」

    從這個論述中可以看到﹐它的終極目標是令香港成為「國中之國」﹐借所謂一國兩制搞「中港分治」﹐而它根本不希望大陸出現民主化。
    明顯﹐這不是純粹的香港本位主義﹐而是透過確立所謂的港人主體意識﹐靈魂深處鬧港獨。
    而這正是此論述搞笑的地方﹐要靈魂深處鬧港獨﹐但又想日哄中央瞞天過海的話﹐前提便是﹕絕對不能宣之於口。
    你想騙人卻將方法寫出來﹐這不是自己低能﹐還要當對方也是低能嗎﹖
    因此﹐這論述自曝光一刻起﹐便注定了這個構想必然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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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唔知會唔會理解錯,不如用另一個詞語代替‘絕對自治權’=獨立?
      難矣,想都唔好想,特別係呢個時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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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Allie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陳雲根本身從沒用過「絕對自治權」這個詞﹐這是我理解他論點後所得出的結論。
      在他的文中﹐他是用「一國兩制」﹐不過他口中的「一國兩制」﹐明顯不是基本法條文定義下的「一國兩制」﹐即容許「香港維持資本主義制度及其生活方式﹐五十年不變」那個意思。
      當然﹐不少人香港人都喜歡及習慣將「一國兩制」﹑「港人治港」﹑「高度自治」混為一談的﹐但其實在基本法中是三個不同的政治概念。這點﹐我以前在自己博客裡說過﹐不贅。

      至於這個論述為何荒謬﹐不在於它內容是否有問題﹐而是這論述只要宣之於口﹐便等同宣告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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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文少,

      我同意你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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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很明顯我大步躝過了。根據文少你提供的指示,我維基了陳雲根同他的香港城邦論。再會上你博客,找一下你對基本法的論點。
      撇開一切不談,香港人不想‘引頸待斃’,讓歷史牽著鼻子走,是好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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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撇開一切不談,香港人不想‘引頸待斃’,讓歷史牽著鼻子走,是好事啊。//
      在談這個問題前﹐我先說一些很簡單的辦公室政治學原理﹕
      (1)一間下屬希望上司下放權力﹐便必須讓上司放心﹐放權後這下屬不會成為尾大不掉。
      (2)若上司真是一心想收回下屬原有權力的話﹐他把不得有證據證明這下屬不聽上司指揮﹑心懷異心﹐好有籍口將炒掉這人。

      故此﹐若港人真是希望香港繼續保持高度自治的話﹐陳雲提出所謂的政邦自治論﹐效果只會適得其反。

      相反﹐若阿爺真是將「一國兩制」視作過渡性安排﹐「一國一制」才是終極目標的話﹐阿爺是絕對非常樂於見到香港出現陳雲根這類二逼﹐跑出來瞎扯甚麼城邦自治的。
      有了陳雲根那番猴屁﹐阿爺連作個籍口的功夫也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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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咁間子公司看起來一鑊泡,母公司派人來,0的人又好似有0的不對嘴形.......
      另外,母公司又好似有其他隱憂,又好似有.......
      咁間子公司應該點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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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應該點﹖首先當然係轉虧為盈喇﹖
      營運層面亂唔亂﹐可以慢慢搞
      但若果連財政方面都亂糟糟﹐唔識幫母公司賺錢的話
      而要反過來等母公司接濟
      子公司就真係想唔比人接管都好艱難...

      所以孔誥烽其實某程度是說對的
      大陸確是有些人已對香港擁有特權感到不滿
      尤其是他們覺得香港已經回塘﹐又覺得香港下下要阿爺接濟
      就更不滿。
      又所以我之前說﹐孔慶東那番話不是無的放矢的﹐只是香港傳媒將注意力放在那句所謂「港人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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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哲人王﹐你竟然學人玩藏頭詩...
      你估你係宋江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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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喂,我玩過好多次囉喎,你呢首先睇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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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見你呢首爆粗呀嘛﹐梗係要出來講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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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You said //街上...佈滿...地雷//. I was thinking
      小狗們拉的屎, not //小狗們撒的尿//. --zpdrm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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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哈哈..此詩如果在大陸話領導人則肯定有牢獄之苦,或許這也是部份聰明的港人不那麼願意讓過多的大陸文化取代本港文化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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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一首這樣的詩就要受牢獄之苦?不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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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嘲笑領導人在很多西方民主國家是很普遍的事,因為那些國家的領導人是民主選舉出來的,他們為了要當選,一定要討好選民,接受選民的批評,才能夠當選,所以選民嘲笑領導人沒有問題。並且,他們領導人還經常要受到反對黨和選民的監督,民主制度的領導人不好做。

      但非民主國家的領導人不是選舉產生的,是「槍桿子裡面出政權」的,那些國家的領導人是靠威權(或強權)統治國民的,所以那些領導人是要國民屈服於強權統治,國民才不會作反,國家才能夠「安定團結」。所以,他們不允許民眾嘲笑國家領導人,以免影響領導人的「威信」而危及他們的強權統治。
      所以,在中國如果嘲笑胡錦濤,雖然沒有像在北韓嘲笑金正恩那麼「大罪」(在北韓可能會獲死罪,因為「民憤極大」),但在中國也一定會被「處置」,是否要坐監則似乎那個地方的民眾有多開明(因為胡錦濤不會知道你嘲笑他,下面根本不會向上匯報這些小事),在中國很多地方,嘲笑國家領導人可被視為有反政府或作反意圖,被冠以「顛覆國家政權罪」也不無可能,這個「罪」等同於中國以前的「反革命罪」,刑期一般在5年以上。

      我不知道「民族性」(某些民族的特性)算不算是stereotype,我只是看到不同的民族有其自己一些與其他民族不相同的特性。有些民族你嘲笑他們的領導人,例如你可以嘲笑英女皇,他們很寬容大量,不會計較。但如果你在泰國嘲笑泰皇,就肯定坐監無疑。
      就連中國政府自己,也經常說要選擇「符合中國國情」的制度,這個所謂「國情」其實就是國裡面的人的情況,也就是中華民族與其他民族不同的情況(或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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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曾蔭權正仆街」?我覺得衰過仆街,應在仆街與像卡達菲比人用刀插屎忽之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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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文少對「絕對自治權」的讀解太可怕了。這個世界有許多城市,他們的市長任命都不需要向中央負責,他們只是確定選舉結果是合法就可以。這些都市都有自己的政治自決,他們都在「靈魂深處鬧獨立」了麼?

    蘇格蘭較早前的 devolution-max 也是「靈魂深處鬧獨立」麼?明顯不是,完全自決與獨立是兩回事情,不要混為一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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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作者和孔先生對中國人民印象差異很大
    應該是因為你們遭遇對象的所在地不同吧
    作者住在美國,會主動移民美國的中國人當然不至於多"愛國(黨國)"
    而孔接觸的則否

    舉例來說,受各種迫害而流亡海外的中國異議者,與現行體制下的受益者
    雖然看起來都是在同一國家出生和受教育
    但是他們對政權的態度往往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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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我認識的大陸人還包括一些仍在大陸生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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