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1014

《哲人對話錄》之〈神蹟〉(四之四)

與劉創馥教授合著



哲人丁:倘若無神論者堅決漠視一切證據,無論如何也不相信神蹟,他就真的是「堅不信」,這種態度並不合理。若有人聲稱有死人復活,當然有各種可能的解釋,你剛才正確描述了無神論者如何評價不同的解釋 --- 我們的確寧可相信儀器或醫生判斷出錯,也不會接受神蹟之說。然而,這並非由於我們堅不信,而是因為我們選擇可能性較高、較合理的解釋而已。試想一下,若我告訴你某醫生昨天犯了一個低級錯誤,誤診一宗簡單病症,你大概不會感到驚訝,因為即使名醫誤診也時而有之,根本毋須大驚小怪;若我告訴你某醫學化驗報告出錯,同樣你也不會覺得特別稀奇,以你學識那麼淵博,你可能還會告訴我,最可靠的化驗方法也只有 99.x% 準確,無可避免地有「偽陽性」(false positive) 或「偽陰性」(false negative);但倘若我告訴你,昨天某人死後復活了,你卻必定大吃一驚,感到難以置信,即使你相信有神蹟的可能,也不會貿然相信吧。為甚麼前兩種情況,你不會感到那麼驚訝呢?這不正正顯示你自己也認為死後復活遠較醫生誤診和化驗出錯的機會為低嗎?倘若醫生或儀器出錯可以解釋所謂「死人復活」的現象,我們不是應該選擇這些遠遠地更可能、更合理的解釋嗎?

哲人丙:你這個講法,我相信是應用了休謨 (David Hume) 在討論神蹟時提出的原則,即任何證據都不足以證明神蹟真的發生了,除非「那證據為假」和「那神蹟發生了」兩者比較下,前者更為神奇、更加不可思議。醫生或儀器出錯,並不比死人復活更加不可思議,因此,根據休謨的原則,我們應該接受前者而不接受後者。

哲人丁:對,你可以說我是應用了休謨的原則;雖然那原則本来只是關於人證,但可以引伸到其他證據。

哲人丙:我提到休謨的原則,不過是想弄清楚你是否在運用它,其實我並不接受這個原則。試想想,有甚麼會比「那神蹟發生了」更加神奇?就算是另一件看來是神蹟或超自然的事發生了,最多是和「那神蹟發生了」一樣的神奇,而不會是更加神奇。休謨的原則對神蹟證據要求之高,顯然是不合理的,因為根本沒有證據可以達到這要求。

哲人丁:神蹟也有大少之別啊,若末期癌症一夜痊癒和死人復活都是神蹟,後者相比起前者,明顯是較大、較神奇的神蹟吧。休謨的原則既沒有否定神蹟存在,也沒有把證據的要求提升至不可能達至的高度,而是指出我們應按可觀察的證據作判斷,尋求最合理、亦即「最不神奇」的解釋,而這種判斷是基於不同解釋之間的比較。倘若沒有任何其他解釋比神蹟更合理,則我們也唯有接受神蹟之說,只不過我難以想像現實世界會出現這種情況。

哲人丙:你這樣說聽來合理,卻不能解決我指出的問題。對,死人復活比末期癌症一夜痊癒更神奇,但無論是死人復活還是末期癌症一夜痊癒,應用休謨的原則都有同樣的問題。如果聲稱的是死人復活,那麼,根據休謨的原則,無論是甚麼證據,除非「證據為假」比「死人復活」更神奇,否則證據不足以證明死人復活;這即是說,證據要強到有神蹟發生才會是假的,而且是比死人復活還神奇的神蹟!有甚麼證據會符合這要求呢?如果聲稱的是末期癌症一夜痊癒,那麼「證據為假」便要比「末期癌症一夜痊癒」更神奇,否則證據便不能證明癌症一夜痊癒;即使末期癌症一夜痊癒並不是特別神奇的神蹟,休謨的原則仍然是要求證據強到有神蹟發生才會是假的,不過這次要求的只是比癌症一夜痊癒還神奇的神蹟而已。

哲人丁:休謨的確認為「最不神奇」的解釋是最合理的,然而,他的原則並不等於在任何情況下都沒有理由相信神蹟發生了。我有關「末期癌症一夜痊癒」和「死人復活」的例子正是要用來解釋這點,但我剛才可能沒有說清楚箇中關鍵,讓我再試一試。例如有末期癌症病人看來已死亡,家人急忙找來聲稱能起死回生的「生神仙」;「生神仙」作法後,那人真的「復活」了。患癌者再到醫生處驗查時,根據醫生的診斷和儀器的顯示,病人當時只是看似死去,其實腦部仍有活動,不過,他身上的癌細胞卻神奇地消失了,所以現在才好端端的。假設只有兩個可能,一是「生神仙」有起死回生的能力,一是其實那人並未死去,「生神仙」只是令癌細胞消失了;應用休謨的原則,我們應該接受後者

哲人丙:對,在這個情況下,如果末期癌症一夜痊癒的證據是假的,即醫生的診斷和儀器的顯示都錯了,癌症病人的癌細胞沒有消失,而且當時的確已死,那麼,雖然癌細胞仍在,病人卻是死而復生了。因此,在這個例子,「證據為假」比「末期癌症一夜痊癒」更神奇,接受「末期癌症一夜痊癒」便較合理。像你這樣理解,休謨的原則的確容許有神蹟,並非我最初認為的那麼霸道。

哲人丁:當然,更合理的選擇是兩種神蹟解釋也不接受,尋求一種科學的方法嘗試解釋那似乎有末期癌症的人為何好像能一夜痊癒。你可能會覺得上述例子太過奇怪,也可能會批評這種判斷方式最終也是要尋求科學或自然的解釋,無論如何也不接受神蹟之說。我同意會有這個結果,但這並不表示休謨的原則事先排除了神蹟的解釋,而是因為極大量證據都顯示我們生活的世界是有嚴格的自然規律,而自然科學經過幾百年的進步,已全面地證實為最可靠和最成功的解釋方法和知識來源。倘若世界並非如我們認識那樣有規律,而是異常荒誕神奇的,並且那些宗教典籍或「先知」能更成功解釋經驗現象,能長久地作出比科學更準確的預測,而那些「生神仙」又能經常使大量死人復活,甚至系統地作出更誇張、更驚人的奇事,那麼在這樣的世界或許相信神蹟才是合理的選擇。甚至我會認為,對於一個生活在二千年前的人,由於缺乏對自然規律的認識,相信神蹟可以是合理的信念,沒有違反休謨的原則,只是他仍然應該接受當中最不神奇的一個說法。然而,時至今日,基於自然科學的成功,我們對世界認識深了許多,知道大自然的基本運作方式,能合理地相信神蹟的空間就變得微乎其微了。

哲人丙:你說的我大底上同意,這樣看來,你並不否認神蹟的可能,只是認為很難會有足以證明神蹟發生的證據。說到這裏,我又不得不重提我最初指出的一點,就是信徒的觀點和科學的觀點根本不同,信徒對神蹟證據的要求也許可以低一些

哲人丁:好了,再討論下去我們可能都只是重複自己的論點;我也要回家了,太太正等我吃晚飯。不過,結束討論前讓我問你一個很簡單直接的問題,希望你給我一個同樣簡單直接的答案。

哲人丙:好的,我盡力而為吧。

哲人丁:我們都聽過死而復生、瞎子開眼、或跛子重新走路等神蹟,但這些死人從不會是斷頭而死,這些失明者從不會連眼珠也沒有,這些不良於行的人從不會是雙腿截斷的。假如有神,為甚麼祂從不行神蹟復合身首、長出眼珠、或還原斷肢?

哲人丙:我的確有一個簡單直接的答案,可惜你不會接受;答案是 --- 神的作為,神秘莫測,往往不是人所能理解的。

哲人丁:哈哈,你這個答案我早已猜到!對,你也沒有估計錯誤,我的確不接受這個答案。要討論的相關問題還有很多,我們改天再談吧。

25 則留言:

  1. 精彩,刺激了我對神蹟的思考,但我仍不相信神蹟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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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為甚麼祂從不行神蹟復合身首、長出眼珠、或還原斷肢?//
    新觀點!
    yu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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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信徒可否對證據標準有不同的要求」

    我的知識論立場是pragmatism/scientific holism,這一個詰問刺中了這個立場的其中一個核心問題︰pragmatism和rationalism是否compatible?
    從holism的觀點來看,科學命題總是無法直接被觀察證實或否證,有些處於知識系統中心的假設可以透過改變邊緣的理論而永遠不被否證(例如conservation law of energy)。同樣地,一個信徒也可以把「上帝存在」設定為最中心的假設,從這個信念開始建構新的知識體系。問題是,我們可以基於什麼判準來斷定信徒的知識體系是較irrational的?

    Pragmatism可能是一個解決方法,以科技應用支持科學典範的較高地位,但現在有些人並不喜愛科技 (例如某些new age),或者會使用科技產品但仍然覺得一套非科學的世界觀對他的個人生活較有好處。

    確切地說這是所有anti-realism都要面對的處景,不過如果教授是scientific realism的話,這一點上就大概沒有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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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我信就算有創世神(一種絕對力量),佢都唔會理你祈禱祈D乜,都唔會得閒到有神蹟落你身,
    真係唔明點解科學咁昌明都仲有咁多人信二千幾年前講故佬作出黎GE"神",
    我會希望有信仰係果D人只係想搵個心靈寄託,而唔係真係信果D"神蹟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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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多年前在中大跟劉創馥先生聊天, 那時他還在讀碩士. 那次也稍稍論及類近的話題, 頗覺劉先生在宗教上的心結太重了. 想不到多年之後, 這論題依然縈繞其心懷. 劉先生在德國哲學上造藝深博, 然而這是否能讓他的眼界有所突破? 有時想, 哲人心思固然深邃, 但能得通透且亦通達卻甚難. 神學宗教, 固是閉塞甚重, 但學術界以至修行界, 也甚有靈光之見, 這不純是理性思辨之力能弄出個理路來. 毋意毋必毋固毋我, 盼王、劉二位教授於這論題, 能有更進一層的洞察, 否則又只是李天命式的分拆矮化, 無益於學術上的真正洞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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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先生你好,小弟創馥,多年不見,別來無恙?我一向關心宗教問題,但論「心結」今天大概比當年還重得多,當年我還未是無神論者呢!閣下若有任何高見,小弟樂意細聽,有空到訪中大,可預早電郵相告,飲茶聚舊!

      創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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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劉兄, 小弟已遠離哲學學圈, 當年也只是閒話兩句, 但卻也覺得劉兄之希望能在哲學中所求的, 應不僅是技術性思考性的面向. 也不知劉兄過去信仰心路的轉折, 不過你說你現在已是無神論者, 我則也應是不可知論吧. 但過去也曾閱讀不少宗教上的爭辯論著, 初看還蠻有新鮮感, 也覺思維鋒芒之銳利, 但多看了也只覺嚕嚕嗦嗦, 沒完沒了. 劉兄思維的敏捷度及技術層次自是沒話可說, 但卻沒有那種截斷眾流的決斷. 神跡, 以至宗教上的種種現像, 包含着人許多的愚昩無知, 但亦反映着多少人類存在的急迫呢? 在批判之餘, 是否亦應有種大慈悲心去體會眾生的味況? 正如王教授之前撰文說: 世界是複雜的. 在去體察世間的暗昩頑結之外, 卻也要傾聽森羅世間的言外之音. 你有這心結, 又有否借此諦聽自己內心的真正訴求? 小弟無從從哲學上的高度與劉兄多作討論, 所言也不過是虛無之語. 但看劉兄文章, 仍有熱誠, 仍有力度, 卻希望劉兄卻可真箇到達哲學的三摩地, 可以不負古哲所云: 認識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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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當然,所謂「心結」,也應只是劉教授順小弟之言容讓發揮之舉措而已,此亦可見教授之雅量。可惜此旁觀者沒有建樹,卻在後面多言多語,失禮失禮!
      二位教授亦請繼續就已擬訂之題目繼續開展討論,也讓看官們可依此思索再三,領會哲學之味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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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唉! 短話長說、言語誤導、似是而非、鋪排取巧、語嫣不詳、亂搬龍門、自作聰明... 那會是 合理 + 合乎邏輯 嗎?

    此「神」不同彼「神」,到最後甚麼「定義」也沒有下,便強推結論/理論。(What kind of "合乎邏輯" 的結論/理論 would it be?!) 幸虧我們的司法制度還未倒退若此。

    [每次看某作家的文章,多數看不上首、尾三行 便要"飛"掉。兜兜轉轉,化簡潔為繁忙。 Now I know why。]

    路加福音 18:17
    我實在告訴你們,凡要承受神國的,若不像小孩子,斷不能進去。

    「心思狡詐」 不如 「大巧若拙」。

    唉!

    BTW,攪掂/分辨好 「莊周夢蝶」 的 "邏輯" 問題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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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約翰福音 14:9-14
    耶穌對他說:腓力,我與你們同在這樣長久,你還不認識我嗎﹖人看見了我,就是看見了父;你怎麼說將父顯給我們看呢﹖我在父裡面,父在我裡面,你不信嗎﹖我對你們所說的話,不是憑著自己說的,乃是住在我裡面的父做他自己的事。你們當信我,我在父裡面,父在我裡面;即或不信,也當因我所做的事信我。我實實在在的告訴你們,我所做的事,信我的人也要做,並且要做比這更大的事,因為我往父那裡去。你們奉我的名無論求什麼,我必成就,叫父因兒子得榮耀。你們若奉我的名求什麼,我必成就。


    耶穌死而復生、使瞎子開眼、瘸子走路。又說 "我所做的事,信我的人也要做,並且要做比這更大的事"... 那麼耶穌之後,誰曾真正使人死而復生、瞎子開眼、瘸子走路? 是醫院內,天天依靠 「科學」 和 「超自然」技術,創造 「奇蹟」的醫生們。

    "復合身首、長出眼珠、還原斷肢" 算是 「神蹟」? 「大自然」中不是早有先例嗎? 有甚麼好奇怪?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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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寫福音的人真係聰明,如此寫法 就使得即使本來是別人的成就也就變為是耶穌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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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Nth長篇大論,不知所謂,你有時間晒,別人不會浪費時間看的.

      /"復合身首、長出眼珠、還原斷肢" 算是 「神蹟」? 「大自然」中不是早有先例嗎? 有甚麼好奇怪? /

      單看這兩句便知你頭腦有問題,人家說的是人類呀,你幾時聽過有人復合身首、長出眼珠、還原斷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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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 人家說的是人類呀

      有講一定是人類嗎? 連「大自然」的事也未學曉....

      >> 你幾時聽過有人復合身首、長出眼珠、還原斷肢?

      Now we are into Iron-Man-type /robot generation & body parts changing & repairing, yet you still care so much about growing your own eyes and limbs.


      >> 寫福音的人真係聰明,如此寫法 就使得即使本來是別人的成就也就變為是耶穌的了..

      It only implies that it is a high possibility that Jesus wasn't lying when he said that speech. Otherwise, no one has become another Jesus so f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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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這不是斷章取義嗎? 不理作者的論點 (明顯作者在說人類) 而亂搬龍門 (人類 -> 大自然)、自作聰明 (「有講一定是人類嗎? 」, 唔通講緊蜈蚣?)...NTH 你那會是 合理 + 合乎邏輯 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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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 這不是斷章取義嗎?

      Not if you really know what logical fallacy is.

      >> 唔通講緊蜈蚣?

      Do you imply that every person created (if we were created by God) has to have all other features of all the other plants, insects, animals, fungi, deadly-things, otherwise "that" alone can prove that there is no "God" / "miracle"?

      How ridiculous such reasoning 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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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如果有神論者相信人死而復生是神蹟,那麼世上有那麼多虔誠的信徒,如果神能夠讓一個人死而復生的話,那神為什麼不去讓更多虔誠的信徒都能夠死而復生呢?
    是神偏心/無良心還是根本就沒有神存在,「死而復生」只是醫學上的「假死症」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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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教授的文章很有趣, 但是看到文章末段, 本人有些疑問

    既然哲人丙認為"神的作為,神秘莫測,往往不是人所能理解的", 那他又如何肯定"神蹟"是"神的作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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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神的作為,神秘莫測,往往不是人所能理解的" 的正確解讀是:
      神的作為,神秘莫測,往往不是不信祂的人所能理解的; 信祂的人就算不能理解, 但能感覺(感應, 感受, 感知?)到, 故能肯定神蹟是神的作為. That's not my view. I'm no Christian. --zpdrm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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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 神的作為,神秘莫測,往往不是人所能理解的。

    類似地可以說成... 曹雪芹的作為,神秘莫測,往往不是 「紅樓夢」迷 所能理解的。

    點解? 因為 「紅樓夢」迷 還未能看明白 「紅樓夢」(前八十回),而不是 曹雪芹 無在書中說明其創作目的及某些 "謎底"。

    Likewise,

    不是 神的作為 神秘莫測。是多數人還未看明白 「聖經」 內容。就如 「聖經」 所說的 "死人復活",多數是指 "靈性上的死人復活", 而不是說 "肉體上的死人復活"。所以指著 「聖經」說 "死人復活",亦要攪清楚該章節是指 "靈性上",還是 "肉體上" 的死人復活。否則又係得個拗字。

    Bertrand Russell 應該慶幸死得早。如果他知道自己怎麼錯誤理解某些 「聖經」 內容,和犯上的邏輯謬誤,真係要 "紅都面晒"。難為某些人被誤導了,還不斷為 "錯誤" 做保衛者。唉!

    "如果人類真係由上帝創造,點解上帝唔整到人類的眼睛可以當做耳朵用?" 或者 "點解唔整到人類的五官合而為一?" 又或者... "點解上帝唔整到人類一出世就個個六呎一?" Some people can be similarly ridiculous in their argumen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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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 水,是沒有品牌的,是品牌中立的,但是被飲品商包裝起來貼上品牌再從中獲利。

    人的靈性,是沒有派別的,是派別中立的,但是被宗教包裝起來貼上派別再從中獲利。

    ----隱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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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靈性」看不見又摸不著甚為虛無,乾脆「聖水」「是被宗教包裝起來貼上派別再從中獲利」更直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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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靈性」的確是看不見又摸不著
      其實我想說的是「良心+生命力」,也的確是看不見又摸不著甚為虛無。

      ----隱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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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D「聖水」係乜水? 水喉水? 係咁就真無良. 若我賣「聖水」, 唔會就咁畀水喉水你, 至少會畀沙溜水你, 甚至會畀蒸溜水你. 啊, 原來我这样分類, 水便有了品牌. --zpdrm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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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 "建議大家做個實驗:請四個聖徒,開四輛相同的車,以時速一百公里,撞上四堵相同的牆。實驗結果,絕對有利傳道,因為:一個不死,是神蹟;只死一個,是神蹟;才死兩個和三個,是神蹟;死光了,那是主恩均沾,同到天國享福,更是神蹟。"
    http://hk.apple.nextmedia.com/supplement/columnist//art/20070211/68038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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