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0228

陳雲的 propaganda

陳雲寫的反香港政府文章,越來越有 propaganda 味道。Propaganda 通常不會全篇都是錯的或假的說話,而是真假對錯夾雜,企圖藉著真的對的部份,連那些假的錯的也塞進你的腦裏;還有,為求效果,即使是真的對的部份,也往往是加鹽加醋、誇大其辭。陳雲昨天發表的那篇〈財政獨裁的政府黨〉,就頗有這些特色。以下是我從這篇文章抽取的句子(大約是全文的 20%),一字不改,只是重新安排次序,令文氣貫通,就成了一篇不折不扣的 propaganda:

『市民窮困,是由於政府富有。官商勾結,林林總總的詭計,將市民的財富掠奪了。政府的財富來源,市民無權過問,連乞憐的權力都沒有;光天化日進行的財富掠奪,香港政府變成了一個不受民主制衡和財政問責制衡的獨裁政府黨。政府透過與政府勾結的地產財閥,用高地價的手段,取得無比強大的融資能力,從而投資基建、豢養軍警和維持秩序,輕易鎮壓民亂,打敗挑戰政府的力量,整治人民、堵塞人民的民主訴求。這是摧毁香港民主、挫折香港人民銳氣的公共財政安排。

政治的事情,要政治解決。窮人只是要取回自己的財富,不稀罕大老爺的施捨。不要因為懶惰、無時間而不去反省和擊破那些統治住大家的意識形態;不要以為靠自己的些微努力就可以改善自己的處境,這樣懶惰的香港人,注定被統治集團取去大部分的勞動成果而終身為奴的。傳媒協助政府,不斷侮辱人民,什麼注資強積金、交通津貼雙軌制等名目,佔據了輿論,成了傳媒的玩具。在這些稻草人漫天飛舞、迎接人民的子彈、屏障人民的視野的時候,革命是不會發生的。連覺醒都不會,革什麼命?』

說很多市民生活窮困,這當然是對了;政府的財富來源,市民也的確無權過問;政府與地產商的關係,說是官商勾結,亦不為過。然而,說甚麼政府輕易鎮壓民亂、整治人民,窮人只是要取回自己的財富,傳媒協助政府、侮辱人民云云,就有點信口開河了。至於「詭計」、「財富掠奪」、「豢養軍警」、「摧毁香港民主」、「統治集團」、「終身為奴」、「人民的子彈」、「覺醒」、「革命」等用語,則更是誇張和有煽動作用。

像〈財政獨裁的政府黨〉這樣的文章,看時真的要好好過濾,才可以接收到其中正確的信息(如果有的話)而不被誤導或煽動。不過,假如陳雲不用這個帶有 propaganda 色彩的手法去寫,便未必有那麼多人追捧他了;他寫這類文章時隱隱然透出一股為民請命的英雄感,這個寫法可能也會加強他的這種感覺。要他回頭是岸,寫得平實穩當一點,恐怕是奢想了!

47 則留言:

  1. 王sir的「分拆、重組」方法,很到肉,無所遁形。
    分析別的文章也可以用。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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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私下吹下水無乜所謂,但以社論來說,他的文筆投放太多個人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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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Chris,

    謝謝。這個方法很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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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翔,

    //他的文筆投放太多個人情緒。//

    - 正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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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我覺得香港的氣氛比較喜歡炒作,本身就比較喜歡採用譁眾取寵的文章,令寫這類文章的文人較容易上位(沈旭暉算是近年比較好的一位供文者)。沒有"Selling Point", "Product Edge"或者甚麼甚麼名頭,報章雜誌是不會登文章的。文章的邏輯、內容,反而次要。所以陶傑之流,在香港倒成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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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A lot of people still buy this kind of sensationalism.

    http://commentshk.blogspot.com/2011/02/blog-post_27.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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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陳雲近一年左右的文章,我倒不覺得是propaganda,而是他精神/情緒出現了問題,近乎病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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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Thanks for giving us an ad hominem fallacy in an article for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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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根本政府收稅是天公地道,何掠奪之有?只差在是不是取之有道且用之有道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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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 hystericireul, - 鄧景,

    //沈旭暉算是近年比較好的一位供文者。//

    - 他正正經經寫的文章內容還可以,但文筆始於太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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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 //A lot of people still buy this kind of sensationalism.
    http://commentshk.blogspot.com/2011/02/blog-post_27.html//

    - 哎呀,竟然無端端給捲入罵戰!文章給人罵是「一篇抽人水的垃圾文章」,還是頭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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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 曾堯 joetsang,

    //陳雲近一年左右的文章,我倒不覺得是propaganda,而是他精神/情緒出現了問題,近乎病態。//

    - 我也同意他是情緒出現了問題,其實我不是說他寫的是 propaganda,只是有 propaganda 的味道而已;這種味道,可能正是由情緒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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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 //Thanks for giving us an ad hominem fallacy in an article form//

    - Do you mean my piece is an ad hominem? How s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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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 みお,

    //根本政府收稅是天公地道,何掠奪之有?只差在是不是取之有道且用之有道罷了//

    - 陳雲的意思大概是取之無道就等同掠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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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 羅渣插口。

    最近有一樁間接與陳某有關的事,發生在小弟身上,倒也證明其「粉絲」真多。

    話說敝公司有某個「出街」的「菜式」,dialogue 講了「質素」二字,而 subtitle 就寫成「素質」,馬上有人上晒腦,去信敝公司,指責此舉是「媚共」、「意圖以普通話蓋過粵語」、「將香港大陸化」云云,末了,又「勸」咱們要多看陳某的書(如《解毒中文》、《執正中文》等等),敝上司拿信給小弟看,搔著頭希望有拆解辦法。小弟食君之祿,當然義不容辭,馬上翻閱陳某大作,果然看到當中有篇提到「質素 = 正宗中文」、「素質 = 共 x 中文」的類似說法,而且,還引經據典,證明「質素」二字古已有之。然而小弟卻恰好發現《爾雅》中早有「素質」一詞,遂立即為老細行文反駁來信:這個出處算不算最古老?陳某是否有意忽略《爾雅》所載而乜都扯到反共的頭上?

    老實講,小弟也算是反共一員(如今已蛻變為「反窮」矣),但講野也要據理性、擺事實的,陳某的「粉絲」,便顯然是遭到陳某的鼓動,變成上晒腦的人!現時,香港正有萬萬千千這種受「名家」(除陳某外,還有個陶老傑)影響的人。對此,小弟有時真係無話可說...

    順帶一提,昔年某屆「青年文學獎」,陳某拿小說組第二,小弟屈居其下,那位「粉絲」叫咱們多讀陳某的書,小弟又當然豈敢不從呢?畢竟他的 title 比我大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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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 Roger,

    《爾雅》一例,的是妙絕。

    我記得你得過青年文學獎,卻不知道陳雲也得過,而且跟你同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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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 陳雲之前都講過想早點讓社會崩潰然後洗牌重來
    他不是情緒出了問題,是很早以前已經有這種想法
    他以前都說過要保住皇后碼頭最好的方法是真真正正拿汽油去自焚
    不過他認為這個議題還未足夠讓自己這樣做
    所以甚麼為之情緒有問題,每人定義不同

    > 傳媒協助政府、侮辱人民云云
    這也不算信口開河,假如黃教授每天查看香港傳媒,無論是印刷還是電視,親共或反建制,皆離事實不遠。反建制的主流傳媒,有時是為了銷量,將議題扭曲簡化以迎合市場,親建制可能為了保住建制廣告商,目標不同,結果殊無二致

    > 政府輕易鎮壓民亂
    稍為有留意獨立媒體的人就不會覺得出奇。有跟進菜園村事件也不會覺得出奇。當然我亦見過好些言論指菜園村的人貪心,學生熱血上頭被利用。然而警方近年濫權,選擇性地為政府政策護航,同樣是事實,此處不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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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 羅渣Sir,

    //小弟卻恰好發現《爾雅》中早有「素質」一詞//

    多口一問,《爾雅》有「素質」,是否等於《爾雅》有「素質」一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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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 黑人,

    //陳雲之前都講過想早點讓社會崩潰然後洗牌重來
    他不是情緒出了問題,是很早以前已經有這種想法
    他以前都說過要保住皇后碼頭最好的方法是真真正正拿汽油去自焚
    不過他認為這個議題還未足夠讓自己這樣做
    所以甚麼為之情緒有問題,每人定義不同//

    - 他的基本觀點即使一樣,但措辭的激烈程度仍可反映他的情緒。

    //> 傳媒協助政府、侮辱人民云云
    這也不算信口開河,假如黃教授每天查看香港傳媒,無論是印刷還是電視,親共或反建制,皆離事實不遠。反建制的主流傳媒,有時是為了銷量,將議題扭曲簡化以迎合市場,親建制可能為了保住建制廣告商,目標不同,結果殊無二致//

    - 就算你講的結果存在,這並不同於傳媒協助政府。

    //> 政府輕易鎮壓民亂
    稍為有留意獨立媒體的人就不會覺得出奇。有跟進菜園村事件也不會覺得出奇。當然我亦見過好些言論指菜園村的人貪心,學生熱血上頭被利用。然而警方近年濫權,選擇性地為政府政策護航,同樣是事實,此處不贅//

    - 「鎮壓」和「民亂」這兩個詞語,不能輕用。香港近年有過民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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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 《爾雅·釋鳥》:「伊洛而南,素質五采皆備成章曰翬;江淮而南,青質五采皆備成章曰鷂。」
    這是在網上找到,原文如何沒有深究,但根據此文,「素質」應該是對應「青質」,這兒的「素」也就是指白色。
    如果上述引文沒錯,難免令人覺得你有意抹黑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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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 Meshi,

    //多口一問,《爾雅》有「素質」,是否等於《爾雅》有「素質」一詞?//

    - 一詞可以有多義,即使《爾雅》中的「素質」跟普通話裏的「素質」意義不同,我們也可以說《爾雅》中早有「素質」一詞。其實,「質素」一詞在古代的意義(例如《文心雕龍》所說的「辭氣質素」)跟現代的亦不同,但我們也可說「質素」一詞古已有之。

    (唔好意思,Roger ,多口代你答了。我答得不詳盡,請你盡量補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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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 //《爾雅·釋鳥》:「伊洛而南,素質五采皆備成章曰翬;江淮而南,青質五采皆備成章曰鷂。」
    這是在網上找到,原文如何沒有深究,但根據此文,「素質」應該是對應「青質」,這兒的「素」也就是指白色。
    如果上述引文沒錯,難免令人覺得你有意抹黑對方//

    - 如果這是「素質」一詞在《爾雅》唯一出現之處,那麼這的確不能用來支持「素質」一詞現在的意義古已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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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3. Wong,

    //一詞可以有多義,即使《爾雅》中的「素質」跟普通話裏的「素質」意義不同,我們也可以說《爾雅》中早有「素質」一詞。//

    問題是,「素質」在《爾雅》時是否已經成詞?還是只是一個詞組(「白色的質地」),甚至是一個句子(「質地白色」)?如果還未成詞,那就說不上一詞多義了。

    同樣的疑問可能也可套用在「質素」上,不過我沒有仔細研究過那些用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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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4. Wong,

    //如果這是「素質」一詞在《爾雅》唯一出現之處,那麼這的確不能用來支持「素質」一詞現在的意義古已有之。 //

    還有:
    「人先生之,天地刑之。聖人成之,則與天同極。正靜不爭,動作不貳。素質不留,與地同極。」(《管子‧勢》)
    http://ctext.org/guanzi/shi/zh?searchu=%E7%B4%A0%E8%B3%AA&searchmode=showall#result

    只是我還未肯定這是不是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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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5. 既然是我多嘴說陳雲精神/情緒有問題,那麽,我應該更確切地說,是看過09年初讀書好的陳雲和梁文道對談產生這個想法的。因此,我應該修正原文為兩年,而非近一年左右。(http://www.books4you.com.hk/18/pages/page8.html)

    梁:離開香港?去哪裏?
    陳:不知道,也許死吧。死也是一個選擇。因為人世也沒甚麼好留戀。我之所以可以完全不找工作而生活下去,是因為我的解決方法很簡單。我下個月處理不來,從天台跳下來就好。這樣人就會變得很自由。

    梁:難道你認為死也在一個你可接受的範圍之內?
    陳:「行者」隨時準備死。只要心臟有一點阻塞,稍為呼吸不了,人就會走的。

    梁:可是「行者」只是面對無常,不會主動結束生命呀!
    陳:可是小乘佛教相信佛陀有幾個門徒也是這樣,修到阿羅漢後,就覺得身體是一種負累。我現在也是這樣認為,覺得現在做的東西已經很瑣碎了。

    梁:但你的修道呢?
    陳:修完了。

    梁:真的?修到甚麼地步?
    陳:修到可修、可不修的地步,覺得這種事已不是必要做的了。因為已明白了無常和空的道理,明白到這個世界如果緣份適合,就令世界得益;如果緣份是逆的,或是太難處理,離開也是一個方法。如果強行抗爭,令人受傷,也不是好事。

    梁:但你覺得自己跟香港社運圈有點不同?
    陳:對,跟這個圈子還是夾不來。雖然我搞保育,但我不主張和平手段。我主張暴力,若要保衛天星碼頭,用刀槍手榴彈去保護才能成事;即使不攻擊人,也要在自己身上淋一罐汽油,坐在那裏手執打火機,等警察過來。只要有一個人這樣做,整個工程就一定不能實行。越南戰爭當年也有人如此,為何不這樣做?

    梁:你自己會這麼做嗎?
    陳:如果我相信那一套,我會的。但我覺得那件事不適宜如此犧牲。

    梁:但是我們一直都很怕很激烈的行動和暴力,無論任何社會運動亦然。
    陳:就是那套公共語言或公共管治方法令人很顧忌,很恐懼使用暴力,即使是民間仗義的暴力大家也怕。

    梁:你覺得一個威權去到極惡劣的程度時,革命是必要的?
    陳:對,革命是必要的,流血是必要的,殺人是必要的。

    梁:你不覺得殺人有問題?為甚麼?
    陳:如果世上有一些壞人,當然最好的方法是去感化及宣導他,令他返回正途。但如果不能快速地阻止一個壞人或一個大集團的惡行時,那便需要殺戮。我在德國聽過一些教會人士說,如果當年可以一槍打死希特拉,任何一個基督徒都應該開那一槍。你想用愛、宣傳和教化的方式改變整個納粹黨,很困難,或者等到你成功改變他們的時候,他們已製造了很多災難。

    梁:你用這種態度生存在今日的香港,是否好像與周圍有點格格不入呢?在整個中國地區和中文世界也實在很少見。
    陳:我有時甚至覺得全中國只有我一個人走到這個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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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6. 曾堯 joetsang,

    這篇訪問我也看過,我對陳雲有反感,亦始於這篇訪問。他這個人,如果有極端的權力,會非常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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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7. 我相信陳雲有心病,不能釋解。

    我亦相信他心病是因為遇過可惡透頂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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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8. Yan,

    你怎知他遇過可惡透頂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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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9. 我不知道。但有理由:

    在電視看到的陳雲,看來他是個內儉及有抑壓的人。這樣的人很少同時間言詞犀利誇張、不留情面,除非這人曾受過很大的傷害。而給他這樣深傷害的人,應該是可惡透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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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0. 陳雲如何偏激本是他自己的事, 但似乎越來越多人受他的思想影響, 我常在fb見到有人轉貼他的文章 -- 而那些文章很明顯被情緒掩蓋一切.

    我以前也是陳雲fans,但後來發覺他太走火入魔而「離隊」.對討厭政府/反共/懼共的人來說,陳雲的思想相當吸引,而且看來引經據典,有根有據.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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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1. 正是有些淺學之人,被陳雲引經據典,情緒激昂言詞感染,以為解決問題只有他所提及之法,不假思索,盲目信從。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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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2. Yan,

    //在電視看到的陳雲,看來他是個內儉及有抑壓的人。這樣的人很少同時間言詞犀利誇張、不留情面,除非這人曾受過很大的傷害。而給他這樣深傷害的人,應該是可惡透頂吧。//

    - 這是推論太過了吧!我只會說陳雲相當 soft-spoken,與他的思想不相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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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3. F,

    //似乎越來越多人受他的思想影響, 我常在fb見到有人轉貼他的文章 -- 而那些文章很明顯被情緒掩蓋一切.//

    - 他的確有影響力,應該有多一些的人出來批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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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Re: 他的確有影響力,應該有多一些的人出來批評他。

      No kidding. He is a serious demagogue, and this city is full of fool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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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4. P,

    //正是有些淺學之人,被陳雲引經據典,情緒激昂言詞感染,以為解決問題只有他所提及之法,不假思索,盲目信從。//

    - 其實陳雲很少能提出甚麼具體的解決問題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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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5. 羅渣加把口。

    /唔好意思,Roger ,多口代你答了。我答得不詳盡,請你盡量補充。/

    -Wong Sir,十分感謝代答!基本上您的話已包括了我絕大部分的意思!

    還有少許的部分,我在此稍稍補充。其實,無論古文中出現的「質素」或「素質」兩詞,都和我們現時的語義大有差別(古文解作「本之樸也」,今義是「天生的本質」),那麼,陳某(及其「粉絲」)引經據典,說明古已有之,還要向咱們大蓋「媚共」的帽子,豈非多餘之極?那不是「上晒腦」,又是甚麼?

    查「質素」和「素質」二詞,在詞序上有所不同,也只是南北差異,猶之於廣東人說「行」,北佬說「走」而已,而現行的「現代漢語」(所謂標準的書面語)既以北方話為基礎,吾人普遍地(或曰籠統地)採納北方詞匯入文,細想也並無不妥之處,文字是寫給「最大公約數以內」的人看的,如果動不動就說成是「普通話打壓粵語」,那麼,以後你寫你的,我用我的,這是好事還是壞事,小弟就不懂批評了。(舉個例,諸君若此後行文時,堅決不寫「為甚麼」三字,而逕直用「點解」來代替,由得那些「撈佬」睇唔明,話之佢啦,莫非咁就代表粵語大勝利,係一件好事?我真的糊塗了。)

    話說回來,吾人今天行文時無論用「素質」或「質素」,都是清末民初從日語「soshitsu」(即是「素質」)迻譯回來的,這個詞,的確不是「古已有之」的那個意義,大抵只是英文disposition 或德文 anlage 的「轉手貨」。(這兩個西詞可能要麻煩 Wong Sir 用哲學詳析一下!)不過有趣的是,1936年中華版的《辭海》,就收錄了「質素」一詞,而梁實秋的《遠東漢英詞典》(四十年代版),卻只收「素質」而無「質素」一條,這亦反映了「質素」或「素質」這兩個詞語,在民初之時,詞序並不「穩定」,隨得你用邊個都可以,也不為錯!

    陳某攻擊「共 f 中文」的種種不是之處,小弟多有同感,但恰恰這一條我卻無法認同,近年本地時興乜都扯到反共、普選的頭上,我只覺得十分無謂兼無稽。

    /我記得你得過青年文學獎,卻不知道陳雲也得過,而且跟你同屆。/

    那是陳年舊事矣,當時陳某用原名參賽,也就是名號裡多一個「gun」字,小弟屈居其下,輸得心服口服,從此再也寫不出一篇像樣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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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6. Roger,

    其實我和陳雲也有些淵源,算是認識的;你看過我這篇〈雲深不知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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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7. 我在上文引用多段那篇對談,原因是曾在自己的網誌引用過,現在只是cut & paste而已。其實,還有下面一段,很重要,但那時我不知應如何處理,棄用了。

    梁:聽說你曾被人監視跟蹤?連寫文章也要跟蹤嗎﹖

    陳:是真的。當時我曾向保安局求助,他們曾派一個副警務處處長來跟進,最後不了了之。如你不信,我可以給你看一些信。那時我一出門就會撞到人,然後他們會在你的腳上吐痰,又不停在你耳邊說「X你老母」或「你痴X線」。如果我走快一點,他們又會說「你行咁快做乜X野」。這是一種暗示和心理壓力,但你又對付不了他們,因為他們經常換人,而且也可以說那些人只不過是性格差一點的街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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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8. 曾堯 joetsang,

    這段我也記得。這有兩個可能:(1)他因言論而被中共或香港政府或其他政治組織威嚇(2)他有妄想症。我不知該如何評估(1)和(2)哪個較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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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9. Wong,

    /*
    //在電視看到的陳雲,看來他是個內儉及有抑壓的人。這樣的人很少同時間言詞犀利誇張、不留情面,除非這人曾受過很大的傷害。而給他這樣深傷害的人,應該是可惡透頂吧。//

    - 這是推論太過了吧!我只會說陳雲相當 soft-spoken,與他的思想不相襯。
    */

    如果我只是在推論,這是對的。但我寧願說,這是基於我人生閱歷的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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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0. 如果要說﹐我覺得這似是一篇檄文﹐多于一篇評論。
    檄文者﹐旨在口誅筆伐﹐令人們出師有名也。
    因此﹐檄文未必一定是建基在客觀事實上的﹐只在於煽動性夠強。
    好像陳某之前狂寫撐粵語的文章﹐說到底﹐還是檄文。如果真的要撐粵語﹐就不能不談重英輕中的教育文化﹐又事實上﹐重英輕中對粵語乃至中文的整體發展﹐都比近年來的普通話熱來得嚴重。

    何解陳某要花這麼多篇幅去挺粵貶普﹖作為叫獸﹐何解要隻字不提國語運動和普通話運動的歷史和時代背景﹖何解避而不談香港的母語教學問題﹐卻狂踩普通話﹖背後目的又是甚麼﹖

    不言而喻也。

    其實﹐只要明白每篇文章的性質﹐便會明白撰文者背後的政治動機﹐那就沒可能受到誤導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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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文少,
      重英輕中? I don't agree. 輕英輕中 is more like 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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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1. 文少,

    很有趣的看法,可以發揮一下貼在你自己的網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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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2. Wong,
    //不會全篇都是錯的或假的說話,而是真假對錯夾雜,企圖藉著真的對的部份,連那些假的錯的也塞進你的腦裏;還有,為求效果,即使是真的對的部份,也往往是加鹽加醋、誇大其辭。//
    五個字:韋小寶大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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