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0930

鸚鵡學者與不智的劍


港大校委會否決任命陳文敏為副校長,我並不感到意外,因為這符合我早前悲觀的預測;不過,事情發生了,仍然難免憤慨和痛惜,不是為了陳文敏(我們讀同一中學,但不相識),也不只是因為港大的獨立自主失守(我是港大校友),更因為這件事標誌著我關心的香港進一步制度崩壞。

當然,對這件事可以有不同的看法,但在報章和網媒上看到的言論中,如果是批評陳文敏或反對任命他為副校長的,大多空泛無力,或只是重複建制派的一些 talking points。這些言論的作者,有些還是學者教授,不禁令人奇怪,以這些學者教授的學術訓練,怎會寫出那樣低水平的文章(報紙文章雖然短小,但也有水平高低之分)?

陳文鴻博士在上星期發表的〈李天命批〉一文,就是個好例子。這篇文章的大部份內容只是複述或引用李天命的言論;堂堂學者,竟然甘於做隻鸚鵡!為甚麼陳文鴻學舌的是李天命而不是其他人呢?合理的猜想是,因為他認為李天命是「從語言的邏輯來批判現時流行的政治謬誤」的權威;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要是李天命看到「鸚鵡學者」的這篇文章,便理應拔出「思方劍」,刺出一招「你犯了訴諸權威的謬誤」了!

李天命批評的,是陳文敏在今年初發表的文章〈政治干預大學自主和言論自由〉;陳文鴻的複述和引文,已囊括了李天命的主要論點(好鸚鵡!):

「陳文敏之強調左派攻擊他是因他可能出任大學副校長,屬訴諸動機的謬誤。以此推演說干預院校自主,且是所有大學的自主,過於推論。[...] 由某學者被批評,跳至壓制言論,侵害核心價值,[...] 恰恰犯上了上綱作大的謬誤。」

除了甚麼甚麼謬誤,李天命的批評當然少不了嘲笑揶揄,例如「讓人捧腹」和「讓明眼人扼腕嘆息」,以及一些有武俠意味的形容,例如「第一句便溢出了氣急敗壞之情 [...] 只消無懈可擊的話,便該智珠在握而氣定神閑的」。

指出謬誤,甚至嘲笑揶揄,只要合理中的,都無可厚非(至於那些武俠比喻,是品味問題,我只能說我實在吃不消)。問題是,陳文敏這篇文章不是要單篇立論,證明左派攻擊他是因他可能出任大學副校長、證明院校自主受到干預、證明香港人言論受壓制等等;這篇文章是要放在整件事的脈絡裏來理解的:陳文敏寫這篇文章時,港大任命副校長的風波已發展了一段時間,他根據自己有關這件事的經歷和觀察(例如左派報章對他和香港法律學院的不斷攻擊)作出了「政治干預大學自主和言論自由」的判斷;陳文敏這篇文章不是要證明他的判斷是對的,而是基於這個判斷來回應一些攻擊,因此,這些回應才是文章的主要內容(例如討論港大法律學院的學術表現),佔了超過三分二篇幅。。

陳文敏那「政治干預大學自主和言論自由」的判斷可能是錯誤的,然而,即使他真的判斷錯誤,那也不見得是由於他犯了李天命說的那些謬誤;要批評陳文敏的判斷,不能只看他的這篇文章,而是要分析整件事的有關各方面,包括分析左派報章的攻擊內容。李天命的批評,不但是不見森林,連樹木,他也是只注目於枝葉,看不到主幹。

我不喜歡用劍來比喻思考方法,因為對我來說,思考方法很多時候都是用在自己身上,防止自己犯錯;用來指出別人的錯謬時,也毋須有對敵或比試的心態 --- 用來互相砥礪豈不美妙得多?就算思考方法利如倚天劍,假如落在剛愎自用、小器自大的滅絕師太手裏,又怎會是一把智劍呢?

33 則留言:

  1. "李天命的批評,不但是不見森林,連樹木,他也是只注目於枝葉,看不到主幹。"
    說得真好。
    發覺一些教思方的或讀思方學讀到半桶水的人,往往只是挑剔一些什麼什麼謬誤,可能批評得對,但對政局大勢沒有什麼高見,說玩弄兩句語理分析就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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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李天命在西方高等白人哲學邏輯學術界方面大概係乜野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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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李天命在香港給人捧上天,其實不是什麼重要哲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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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文內鏈結的《明報》網頁所顯示的李天命的「審視」可謂是荒謬和罔顧事實的偏見:
    「只消無懈可擊」不等於「近日左派報章」沒有「藉教資會的研究報告對港大法律學院和我自己作瘋狂式的攻擊」;前者與後者並無必然關係。李天命犯了「不相干謬誤」。

    『以//原因之一是傳聞我可能出任大學副校長一職//去回應對方批評的話,那就構成了訴諸動機的謬誤了。』
    那麼李天命是否能夠排除那些「瘋狂式的攻擊」與陳文敏「可能出任大學副校長一職」是完全無關呢?

    『所謂的「批鬥」,與「批判」有何分別?』
    「批鬥」“鬥”通常是指對人,例如「鬥地主」;「批判」則不一定指對人,例如“批判某種思潮”。
    陳文敏用詞準確,沒有錯。錯的是李天命。

    『一提出評論就是「嚴重干預院校自主,影響的不只是港大而是所有大學的自主」?』
    那麼是不是「嚴重干預」莫非以李天命所說為準?

    『言論自由則廣泛關乎社會大眾。』
    陳文敏也都有發言的自由呀?!

    『//對敢言的學者的打壓,更是企圖壓制言論,侵害香港的核心價值。//』
    李天命是否能夠排除完全沒有「企圖」和完全沒有「侵害」?

    『恰恰犯了上綱作大的謬誤。』
    如果李天命不能夠排除完全沒有「企圖」和沒有「侵害」可能性存在的話,那麼就不是上綱和作大了而是非常可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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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李天命的言論偏頗, 似乎蓄意含血噴人, 否則, 他的思辯能力實在不濟, 若非已退休, 必然誤人子弟. 李在國際學術界沒沒無聞, 在香港卻曾名噪一時, 反映的可能是當時民智未開, 港人見識淺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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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文人相輕,自古已然;哲人相輕,於今為烈。
    呵呵,花生價格又開始高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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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看文章內容,這不見得是文人相輕或哲人相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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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不同意王Sir的兩點:
    (一),訴諸權威的謬誤是不成立。
    如果陳文鴻以李天命「從語言的邏輯來批判現時流行的政治謬誤」的權威來評論化學或經濟學,就是犯了訴諸權威的謬誤。
    (二)「鸚鵡學者」是不成立。
    用他人論點時,是需要說出處及引用文章句子。陳文鴻以李天命論點來支持他的結論:令人不禁擔心以陳文敏、戴耀廷之流教出來的法律系學生,怎樣分辨政治偏見與思想邏輯之間矛盾,怎樣秉持公義依法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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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一)你對「訴諸權威」的理解過份簡單。訴諸不相干的權威,固然是謬誤,但即使訴諸的權威並非不相干,也可以是謬誤;是否謬誤,至少要看這位權威的權威性是否 well-established、有沒有其他相干的權威意見不同、和這位權威在這件事情上是否有可能有偏見。如果*只是*因為對方是權威便相信,即使是相干的權威,仍是謬誤。

      (二)陳文鴻幾乎一字不易複述李天命的話,沒有自己的論點,除了「鸚鵡學舌」,沒有更適合的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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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王Sir,
      回答第一點,用語理分析,李天命是權威,因我看遍他的著作。
      如王Sir有不同見解,即哲學中有另一權威的不同意見。當下只好找第三個權威來引證。如同實驗室驗證一樣,要做Interlaboratory comparison或Proficiency Test。不過在人文科學中比較困難,因沒有certified reference material / reference standard。

      回答第二點,不知坦言集字數是否如網上看到的短。再看一次全文,陳文鴻同意李天命的論點,再加強這論點引申出的結論(但不是李天命文章的原意)。王Sir可批評他沒有新的觀點,但不是鸚鵡學舌。印象中,只有路祥安在當年民調風波的聆訊上自稱係「鸚鵡學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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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Quality Alchemist,
      //用語理分析,李天命是權威,因我看遍他的著作。//
      你認為陳文鴻博士訴諸權威的謬誤是不成立,但不明白為什麼你認為李天命是權威,就能夠否定陳文鴻博士*不是*「訴諸權威」?

      正如你所說,當有幾個不同的權威各有不同的意見時,若某人(陳文鴻博士)只是根據其中一個權威(李天命)單方面的意見就作出結論,那麼某人(陳文鴻博士)的結論是否可靠?
      ------------------------------------

      陳文鴻博士連文章的題目都叫做《李天命批》,“批”似乎頗有風水佬的 “批命” 之意。相信風水的人當然是相信風水佬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更明顯的是陳文鴻博士的文章裡絕大部份內容均是*複述*李天命之言;若果*複述*不能夠稱為「鸚鵡學舌」的話,那麼什麼才是「鸚鵡學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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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為什麼我認為陳文鴻博士不是犯了「訴諸權威」的謬誤呢?
      原因如下:
      (一) 李天命是語理分析的權威 ,所以陳文鴻的引用不是訴諸不相干的權威。
      (二) 根據王Sir的補充,這位權威的權威性是否 well-established。看畢李天命著作,對語理分析已經建立了一個比較完善的體系,很多講批判思考的書都以他為藍本。(如思方導航-批判思考導論,貝剛毅著。)所以我認為權威已建立。
      (三) 這位權威在這件事情上是否有可能有偏見。李天命的書及網上討論中立,不時暗寸土共的人。(如:「首先要做好一個人。一條狗愛國,只多了一條愛國狗。」)所以相信他只是根據陳文敏文章作批評。
      根據以上三個觀察,我認為陳文鴻博士沒有犯「訴諸權威」的謬誤。

      王Sir對陳文鴻的批評,如同李天命對陳文敏的批評,都是以某一文章來看(如品質系統認證的scope and boundary)。我相信王Sir和李天命都沒帶有偏見來評論。
      同一道理,王Sir對陳文鴻可能都是見樹不見林。我不認識陳文鴻,不過我上過他一課及聽過他的研討會。陳文敏是不是敢言的學者,我不知道。但我認為陳文鴻是一個敢言的學者,因為他在公開的研討會中,對國內的某些經濟有關政策的批評,毫不留情。(有些我都不敢記錄到網誌中,怕會影響講者,雖然他不怕。)
      所以王Sir的鸚鵡學者論的看法,我認為是有不足的地方。

      參考:
      20111113: 十二五規劃:中國的國民經濟及社會發展藍圖
      http://qualityalchemist.blogspot.hk/2011/11/lecture-9.html
      20140220: China ICT Innovation and Entrepreneurship Seminar
      http://qualityalchemist.blogspot.hk/2014/02/china-ict-innovation-and.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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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王Sir對陳文鴻可能都是見樹不見林"

      王教授當然只是見到陳文鴻林中的一棵鸚鵡樹, 林中還有沒有更多的鸚鵡樹或其他類型的樹木, 王教授不必細看也足以指出這一棵是鸚鵡樹. 李天命對陳文敏的批評則不是這樣, 李只看到一棵樹就對樹林妄下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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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回匿名10/03/2015 10:08 下午,你這句話亦可說成:
      李教授當然只是見到陳文敏林中的一棵自大樹, 林中還有沒有更多的自大樹或其他類型的樹木, 李教授不必細看也足以指出這一棵是自大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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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Quality Alchemist,

      陳文敏教授為人謙厚, 閣下所謂的自大樹, 純屬子虛烏有, 李天命不可能見到, 不排除是李的錯覺或先入為主的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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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回匿名10/04/2015 8:09 下午,你這句話亦可說成:
      陳文鴻教授為人敢言, 閣下所謂的鸚鵡樹, 純屬子虛烏有, 哲人王不可能見到,不排除是王的錯覺或先入為主的偏見。
      這裡反映出,無論李天命或哲人王批評其他學者時,都是只以某一文章來看,不必了解其為人。
      哲人王覺得他批評陳文鴻是正確,同樣地,李天命也覺得他批評陳文敏是正確。
      可能你對陳文敏教授有認識,所以資訊比較多時,作出評論時會比較接近現實。同樣地,我對陳文鴻教授有認識(主要來自課堂及研討會),所以資訊比較多時,作出評論時會比較接近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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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Quality Alchemist,
      //(一) 李天命是語理分析的權威 ,所以陳文鴻的引用不是訴諸不相干的權威。//
      正如王Sir所講,你對「訴諸權威」的理解是片面的。一個權威的意見並不能夠足以充分說明或證明其意見的正確性,正如你自己所說的『當下只好找第三個權威來引證。如同實驗室驗證一樣,....』

      //(二) ......所以我認為權威已建立。//
      即使你認為權威已建立,但仍然不能夠足以說明或證明你心目中的權威的正確性例如,毛澤東也曾是數以億計人心目中的權威,金正恩也是過千萬人心目中的權威,那就能夠證明毛或金的正確性?

      //(三) ....李天命....不時暗寸土共的人。....//
      以有些事情做得正確來證明其它事情也都做得正確相信是犯了「不相干謬誤」。

      //....王Sir對陳文鴻可能都是見樹不見林。....//
      王Sir所說的「見樹不見林」並非你所說的「見樹不見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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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 回Quality Alchemist10/05/2015 9:38 上午:

      陳文鴻有時可能敢言, 有時可能噤言, 但那篇文章就絕對不是敢言之作, 而是學舌之作, 王教授一針見血指出事實, 其他讀者都不難看到.

      無論任何人作出批評時, 都可以就某一篇文章來看, 但批評的內容卻有一定的範疇, 不應胡亂推斷, 比如要批評別人抄襲文章, 只需看文章; 若批評別人自大, 不能只看文章, 應要瞭解其為人.

      王教授批評陳文鴻的文章鸚鵡學舌, 正確, 但李天命批評陳文敏判斷謬誤, 則可能是誤斷, 因為李見樹不見林, 不瞭解陳的經歷和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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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 回匿名10/05/2015 9:41 上午及10/05/2015 9:29 下午:
      //(二) ......所以我認為權威已建立。//
      我舉出例子其他的註作都引用李天命的批判思考方法。
      //(三) ....李天命....不時暗寸土共的人。....//
      我認為他是中立,因為他是用語理分析來遇神殺神,遇佛殺佛。話之你親共反共。
      至於見樹不見林,請看看不敗的魔術師之「陳橋兵變,黃袍加薪;天命之言,很想要吧?」
      http://magician__yang.mysinablog.com/index.php?op=ViewArticle&articleId=11353720
      個人認為魔術師應該有李天命真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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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 其實事情起因可以說是因為香港被中共獨裁政權強迫要接受假普選而引發「佔中」政治抗爭而起。
      即是陳文鴻所講的『令人不禁擔心以陳文敏、戴耀廷之流教出來的法律系學生,怎樣分辨政治偏見與思想邏輯之間矛盾,怎樣秉持公義依法辦事?』之說。
      『怎樣分辨政治偏見與思想邏輯之間矛盾』?
      中共強迫香港要實行假普選本身就是政治偏見,而以對「佔中」的態度來評論『陳文敏、戴耀廷之流教出來的法律系學生』顯而易見也是一種政治偏見;這相信也足以證明連陳文鴻自己也「無意中」以政治偏見來評論人。

      由此可見,陳文鴻以及那些所謂「魔術師」及其追隨者的言論大多離不開以「佔中」來評論其他人,這夥帶有政治偏見的人又怎可能會『秉持公義依法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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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 "魔術師應該有李天命真傳"

      這個自稱"不敗的魔術師"確有李天命的影子, 兩人都有點狂妄自大, 自以為是, 如果李天命教出的子弟都有這種真傳, 就十分可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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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 "不敗的魔術師"當真大口氣,竟說"在魔術師眼中,哲人王大概是與三蟲差不多層次的教員(?)而已"! 須知哲人王不是李天命那種自我吹噓的人, 是平實的學者, 要稱他斤兩, 單看他的blog你會知嗎? 我建議這位"不敗的魔術師"去看一看哲人王的論文: http://www.csuchico.edu/~whwong/publications.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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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李生是外灺人嗎?
    不是在香港生活長大?
    不知道大公文滙是什麼報紙?
    不知道共產黨是怎樣打擊異己政敵?
    就當上面的答案全是否定,
    不了解事件的始末,
    拿別人一篇文章的一段文字,
    就判定別人犯了各種"謬誤"
    就判定別人的"頭腦級數",
    𠔏斷章取義莫過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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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又給石永泰不幸而言中
    依法守法合法 常在口邊
    只要制度上 是扭曲
    委任校委會成員 權在誰手上
    結果是 Tilted towards 誰 one sided
    拉到 李天命 和 哲學 邏輯
    扯得太遠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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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 可能李天命就是指在批枝葉,並以此為樂。至於這種批枝葉和他鄙視的學術遊戲有甚麼不同,我就不清楚了。

    而且批枝葉有個好處:因為要照顧的範圍小,有更大機會可以避開因為信息不對稱而產生的錯誤。這種取向見於他對政治的恐懼:害怕當了「政治棋子」,因為他知道自己是「政治盲雞」,並稱之為「自知之明」

    不過遺憾的是,今天X媒還是拿了他當「政治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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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 不同意"陳文敏這篇文章不是要證明他的判斷是對的,而是基於這個判斷來回應一些攻擊,因此,這些回應才是文章的主要內容"

    陳文敏若要回應港大法律學院的學術表現, 可以直接講"XX報的批評不正確", 標題例如為 "回應左報: 談港大法律學院的學術表現" . 但他的標題是 "政治干預大學自主和言論自由", 首尾兩段也提及"政治打壓,只會摧毁香港的核心價值,令一國兩制的前景更暗淡", 可見這一點才是陳文敏呢篇文章想表達的核心思想.

    李天命以此為核心批陳文敏篇文章犯上"了上綱作大的謬誤", 整篇文章沒有實質干預大學自主和言論自由的理據 (只有左報言論批判陳文敏, 而李天命認為此理由絕不成立), 這是正確判斷, 並無"不但是不見森林,連樹木,他也是只注目於枝葉,看不到主幹".

    若果陳文敏其實認為干預大學自主和言論自由的理據需要"分析整件事的有關各方面,包括分析左派報章的攻擊內容", 大可各方面逐點分析, 為何各方面干預了大學自主和言論自由. 這是他的文章, 要證明自己的論點責任係自己身上. 若果你這篇文章的標題為 "鸚鵡學者與不智的劍", 然後拋下一句叫人自己睇返各方面, 包括左報引用李天命的文章, 咁唔通責任又係讀者身上? (只是比喻, 當然你非常負責地集合了各方面相關文章和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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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你第一段說*不同意*『....這些回應才是文章的主要內容』;
      但你第二段文字卻(同意地)說『....可見這一點才是陳文敏呢篇文章想表達的核心思想. 』。
      你不覺得你前後兩段說話是互相矛盾?
      -------------------------------------

      『沒有實質干預大學自主和言論自由的理據』,沒有發現或者是未有發現是不是就等於不存在?
      如果沒有發現或未有發現你就可以認為是不存在的話,你認為這個想法合乎邏輯?
      -----------------------------------

      『只是比喻, 當然你非常負責地集合了各方面相關文章和內容』與『....咁唔通責任又係讀者身上』算不算是前後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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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乜真係咁難理解我講乜? 一句說話有無矛盾真係咁難睇?

      『....這些回應才是文章的主要內容』是王生講的, 他指的係『例如討論港大法律學院的學術表現),佔了超過三分二篇幅』才是文章的主要內容 (而非『政治干預大學自主和言論自由』). 我唔同意佢呢一點, 相反我認為『政治干預大學自主和言論自由』才是文章想表達的主要思想. 因此當然無矛盾...好明顯....

      "如果沒有發現或未有發現你就可以認為是不存在"呢句話當然唔合乎邏輯, 不過我無咁講過, 亦都無咁諗過.

      最後一句當然無矛盾, 唔想解釋, 想信王生都唔會睇到有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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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Cheuk Fung Lee,
      王先生認為://陳文敏這篇文章不是要證明他的判斷是對的,而是基於這個判斷來回應一些攻擊,因此,這些回應才是文章的主要內容(例如討論港大法律學院的學術表現),佔了超過三分二篇幅。//

      很明顯,佔了超過三分二篇幅的 “回應” 全都與「政治干預大學自主和言論自由」以及『首尾兩段也提及"政治打壓,只會摧毁香港的核心價值,令一國兩制的前景更暗淡"』的“判斷” 密不可分;

      所以,『回應才是文章的主要內容』亦即是「政治干預大學自主和言論自由」以及『首尾兩段也提及"政治打壓,只會摧毁香港的核心價值,令一國兩制的前景更暗淡"』才是文章的主要內容;

      所以,當你『不同意.....這些回應才是文章的主要內容" 』時,也就不免有『不同意』與 “回應” 密不可分的『「政治干預大學......令一國兩制的前景更暗淡"』這個文章的 “核心思想”。
      而你第二段文字卻又同意『....可見這一點才是陳文敏呢篇文章想表達的核心思想. 』,你如果不是前後矛盾的話,那就應該是....
      -----------------------------------

      那你認為『沒有實質干預大學自主和言論自由的理據』中的『沒有』即等於「不存在」還是「沒有發現」抑或是「未有發現」?
      -----------------------------------

      既然你認為作者已『非常負責地集合了各方面相關文章和內容』,那顯然是作者已盡其所能做了作者力所能及的事,那何來『咁唔通責任又係讀者身上?』
      唔通你要作者去做其力所不能及的事才不是『咁唔通責任又係讀者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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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shit....打左一大段post個時無哂. 唔再打咁長la, 簡單版如下:

      目的A -- "陳文敏這篇文章是證明他的判斷是對的 (證明左派攻擊他是因他可能出任大學副校長、證明院校自主受到干預、證明香港人言論受壓制等等)"

      目的B --"基於這個判斷來回應一些攻擊,因此,這些回應才是文章的主要內容(例如討論港大法律學院的學術表現),佔了超過三分二篇幅"

      簡單講, 王生認為陳這篇文章只有目的B. 我認為此文章目的是A+B. 因此並沒有自相矛盾.

      『沒有實質干預大學自主和言論自由的理據』中的『沒有』即等於文章中沒有出現. (可以現實有但文章沒有)

      王生認為李天命無睇其他證據係李天命的錯. 我認為陳文敏要證明政治干預大學自主和言論自由, 責任在陳文敏而不在讀者(包括李天命).

      個句只係比喻, 王生出文章證明一樣野, 都會責任地把相關證據寫哂出黎. 唔會把責任推向讀者身上. 同樣地, 證明的責任係陳文敏身上, 不在讀者身上, 因此王不應該把責任推向李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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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你混淆了“目的”與“做法”,把為了要達成目的而採取的“做法”也當成是目的。

      陳文敏這篇文章係通過以回應一些攻擊(的做法)來達成說明他為什麼會有那樣的判斷這個目的。

      而至於讀者認為陳文敏的判斷正確與否則是另外一回事。

      王生講的『陳文敏這篇文章不是要證明他的判斷是對的,而是基於這個判斷來回應一些攻擊』指的是“做法”;
      『因此,這些回應才是文章的主要內容(例如討論港大法律學院的學術表現),佔了超過三分二篇幅。。』,即回應攻擊的“做法”「才是文章的主要內容」。

      而你卻把回應攻擊的“做法”也當成是「目的B」,這樣的理解和分析能力恐怕....

      //『沒有』即等於文章中沒有出現. (可以現實有但文章沒有)//
      即是說,陳文敏篇文章儘管『於文章中沒有出現』,但『(可以現實有但文章沒有)』的話,那麼李天命『不但是不見森林,連樹木,他也是只注目於枝葉,看不到主幹』就是很可能的事了。

      『李天命無睇其他證據』,又或者是視而不見,又或者是糊塗而判斷錯誤,這個『責任在陳文敏而不在讀者(包括李天命)』?即陳文敏要為李天命負責?
      這是什麼邏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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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 温故知新!
    http://fishandhappiness.blogspot.hk/2012/09/blog-post_15.html
    蛇蟲鼠蟻又出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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