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0920

《紅樓夢》讀不下去是讀書人的恥辱?

中國作家王蒙近日在北京的演講談到《紅樓夢》,對於網上有人表示《紅樓夢》是讀不下去的名著,他認為難以理解,並說:「如果連這點累勁兒都沒有,我們的精神生活就完蛋了。《紅樓夢》都讀不下去是讀書人的恥辱。」

這是個很奇怪的說法。文學和藝術欣賞都會有口味不同的情況,口味沒有對錯,高下亦難分別,連莎士比亞都不是人見人愛,托爾斯泰就認為莎翁浪得虛名。因此,讀《紅樓夢》感到費勁,讀不下去,讀不完一百二十回,可以純粹是口味不合;讀不完《紅樓夢》的,也許讀《戰爭與和平》會讀得津津有味、十分起勁,精神生活不但不會完蛋,甚至會更加旺盛而生生不息,大部頭俄國小說一部一部讀下去,接著讀其他歐西文學作品 --- 就是讀不下《紅樓夢》!

其實,我這是夫子自道。已嘗試過幾次讀《紅樓夢》,但總是讀不下去,兩年多前寫了篇〈何時完夢?〉,立志讀完全書;可是,這次也是失敗了,或至少尚未成功,因為到目前為止只是讀到第六十二回,距離第一百二十回尚遠(或者可以「偷雞」只讀曹雪芹寫的前八十回?)。有網友鼓勵我效法袁崇煥「掉哪媽!頂硬上!」,《紅樓夢》既然如此不合我口味,如要讀完,真的是要「頂硬上」(「掉哪媽」則不必)!有人可能會說,何苦呢?不為甚麼,只是「硬頸」不服輸而已,絕不是因為覺得讀不完是「讀書人的恥辱」。

王蒙在演講裏還說:「很多人覺得每天拿那麼厚一本書,太費勁,手機拿出來,畫面、色彩、朋友、段子都出來了,以至於出現一種預言:文學即將死亡。」資訊科技對閱讀習慣的影響,不是這麼簡單吧!本來愛讀書的,有了新科技,只會轉了閱讀的媒介,例如電子閱讀器,而不會減少或放棄看書;新科技反而會令閱讀更方便,例如去旅行可以帶很多書,都儲在一個薄薄的閱讀器或平板電腦便成了。我太太在手機裏儲了不少書,在排隊等候或其他小空檔時拿出來讀,就這樣讀完了村上春樹那本數百頁的《海邊的卡夫卡》。

至於「文學即將死亡」的預言,恐怕也是過慮了。文學從來都是小眾趣味,現在愛好文學的人不見得在比例上比數百年前少很多;只要有人寫出好作品,自然會有人讀 --- 合口味的讀者。

45 則留言:

  1. 在現代社會, 捧著自己喜愛的書說是「必讀」,而且不讀就不是「讀書人」, 是很傲慢的態度. 《紅樓夢》必讀, 那《追憶逝水年華》必讀嗎?《純粹理性批判》必讀嗎?《物種起源》、《相對論》必讀嗎?明明是自己的精神世界,就說成是全人類的精神世界。人類的精神世界大得很,學海無涯,少讀一本紅樓,不一定是缺失,也絕不會是恥辱。

    錢鍾書說有些愛教訓別人的假道學者,就喜歡把人我差別看成是道德差別,就的大概就是這種人。恰好自己看過,別人沒看,就是別人不夠深度。人家有看而自己沒看的,就是沒有看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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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我都係讀唔完紅樓夢,本書的最大問題是悶。

    我想讀完紅樓夢,是因為至少要成本讀完,才有把批評它一文不值的資格。

    我不信那個王蒙什麼經典也啃得下,他總有些讀不下去的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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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很慚愧, 在下就是一個完全未讀過紅樓夢的人, 那完全是個人喜好的問題:在下比較喜歡科普、歷史及軍事類的書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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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hevangel,

      同意,無論怎樣愛讀書或愛文學,總會有些書是讀不下去的(即使那些是經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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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WILLIAM LAM,

      不特別喜歡文學的,就更不用慚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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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Mr.Wong真勤力,這裡越來越熱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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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會不會太賣力發文,之後不知道要寫什麼,然後就封筆關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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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馬小姐,我比以前已寫少了很多,是懶了。

      這裏的確熱鬧,龍蛇混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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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我想王蒙自己是明白這書有多不容易啃下去的, "累勁兒"三字便很清楚.
    但他似乎認為作為一個讀書人, 應該有毅力支持下去.
    這是他一家之言.

    至於各種媒介之間的重要分別, 我的看法是: 越是有影像的便越叫人專注於影像, 反而限制了想像空間.
    如果是時間限定的(如電影, 電視), 觀眾根本沒有太多思考咀嚼的時間, 只能完結後慢慢反省, 但這對細節或有遺漏, 要再重看.
    如果圖片, 漫畫等二次元類, 雖能有多些時間思考, 但讀者始終會被影像把角色場面等定型, 難以發揮想像.
    至於文字類, 其實最能天馬行空想像, 也最能解釋一些抽像的內容.
    當然, 從另一角度而言, 越是形象化的媒介, 越是容易被接觸.

    事實上, 越多新媒體出現, 人們的習慣就會改變, 對舊媒體必有衝擊.
    電視越來越少人看, 傳統報紙市場萎縮能都是如此, 文學作為歷史悠久的媒介, 當然也不能幸免, 至於會否泡沫化, 倒難說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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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同意你說的,我只是想指出王蒙的說法太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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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紅樓夢」 (前八十回) 是沒有 "閒筆" 的。其中一個目的是 "鬧皇帝"。但又要避免 "文字獄",所以用了個 "前無古人" 的方法,把 "真話" 隱去。

    >> "《紅樓夢》都讀不下去是讀書人的恥辱"

    佢讀下去了,但真的讀明了嗎? 真是大言不慚! 他讀的祇是 「紅樓夢」的 "外皮" 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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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六十二回!! I couldn't even finish 二十六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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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我當然沒有聽過王蒙的演講,但看看報導,我同情地理解地閱讀,他談的是「新媒體時代下的文學」,《紅樓夢》這標題只是一個經典文學的代名詞吧?換成《戰爭與和平》,甚至上面有留言者講的《物種起源》、《純粹理性批判》一樣可以,只是記者用了《紅樓夢》在大標題而已。王蒙講的,是新媒體的速食令人失去了對作品的細味之心,但如果用之來作標題,就不是一個「聰明」的記者了。

    報導中,王蒙的重點似是:

    //王蒙認為,新媒體帶來的最大好處是參與性與傳播的民主,但是它也帶來一些壞處,浮躁的心態、淺薄性、破碎性、平面性、千篇一律,沒有深度,沒有經典。國外做過一項研究,在手機上瀏覽和閱讀對大腦的勞動強度、深度和性質都是不一樣的。王蒙認為,文學的弱點也是它最大的優點,“文學經過思維、想象,通過語言、閱讀主體,獲取閱讀信息的合作創造出另一個世界。有1000個讀者就有1000個哈姆雷特,如果連這點累勁兒都沒有,連看看精彩的字句都感到疲勞,那我們的精神生活就完蛋了,我們就都變成了懶漢、傻子、白痴。我們的精神養料如果都從100多字的微博上來,我們的智商會降到什麼程度!”//

    當然,王sir說喜歡看書的人還會看書,當然有道理,但太容易取得的資訊,是否真如王蒙所說,令一些人失去了慢慢花心思細讀的耐心,從一開始就無法建立看書的興趣?就以王sir最愛的金庸來講,新一代還有沒有如此多人看?當然口味不合是一個重要的因素,但較少人看是否只是因為口味不合,還是要更多的原因?我不知道實際的數字有多少,但他講的也不像是如此不合理。我自己就認為,像某些塵暈大師的異端邪說竟也能快速散佈,還能有一大堆信徒,新媒體的速食特性是其因之一。(利申:我不是文人,看書的耐性也不是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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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你說得有理,但假如我同情地理解地閱讀王蒙,就不是一個「聰明」的作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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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我連紅樓夢白話版都讀不下去。三國演義及水滸傳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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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以這三部而言,我最喜歡紅樓夢,如果三部都不想看,那就看肉蒲團吧!看紅樓夢要依賴一些工具書,否則人物太多,好易搞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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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基本上, 紅樓夢要睇多於一次方能搞清楚那些賈氏人物誰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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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以前看紅樓夢時,看了一大半才敢確定賈寶玉是男兒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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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Professor. This is the type of article I like from you...philosophy, literature, music, translation and living. I do not mean you cannot and could not write about politics. But the attractiveness of your blog is the wide range of topics that you write. I do not avoid and hate politics as my undergrad degree is in political science. But your other topics are just refreshing as well. Enjoy the day. Geoffrey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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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 剛剛跟朋友笑說「放下、自在」,紅樓夢我早已放下,於是也很自在。要讀,高陽的「紅樓夢斷」四部曲好看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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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 「紅樓夢」 和 「紅樓夢斷」 根本不可相比較。「紅樓夢斷」 頂多祇留有 (或: 抄) 「紅樓夢」 外皮"個浸"。(即如/等同 TVB 劇集。)

    「紅樓夢」 鬧皇帝係鬧到好勁個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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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 王教授文筆清通多姿,不似寫慣學術論文教授們那麼枯燥硬梆梆的,難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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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不怕難為情的?擦鞋擦上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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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以上是本人寫的。我不認識王教授,只是講出心中所想,也算擦鞋?你去陳雲根的面書看看就知什麼是擦鞋擦上腦了,擦的起勁,被擦的享受,真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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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謝謝上面讀者的讚賞,不敢當。我以前是讀中文系的,也愛寫作,所以跟一般只寫論文的哲學教授有點不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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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 其實問題不是內容是否艱深,而是社會環境已經轉變了太多,我們今天有多少人有和賈寶玉相似的生活?文字也轉變了很多,當年的白話/口語到了今天也變成文言文。而且紅樓夢太多貴族文人的瑣碎小事,不像三國水滸那樣巿井通俗。因此無論文字再精美,也會感到距離感,有如歐洲的文藝電影。相比起來,三國的英雄主義,好似荷李活電影,易於入口,但也確實沒有紅樓夢那麼精雕細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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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 "賈寶玉相似的生活" & "紅樓夢太多貴族文人的瑣碎小事"

      有些是 "賈" 的 !! 咪被騙。

      王教授... 加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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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其實所謂文藝片,是會比一般荷里活大片更要關注現代人的真實生活。例如2012年的法國片Amour,關注老年人問題;2002年的土耳其片Uzak關注城鄉衝突,1989年的悲情城市關注台灣的歷史傷痕。相反地,很多所謂有社會關懷的主流電影都只是在販賣逃避主義。例如 3 Idiots,作為勵志片,它把我們的英雄設定為戰無不勝的天才;批判社會,它又沒有把造成惡性教育文化背後的社會結構揭露出來;讓我們反思社會的功利主義,它在結局裡卻為主角安排了物質和名譽上的成就去介定他的價值。這些電影看似關注我們的生活,但其實事實上是帶我們逃避生活。問題不在經典所關注的事距離我們太遠,而是經典距離我們的慾望(逃避真實的生活)太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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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補充一下,我認為 3 idiots 最有害的地方在於其不旦不批評教育制度表像背後的社會結構,還要把問題全部怪罪於那些順應遊戲規則的,用作者的能量強迫他們認輸、悔罪和當壞人。那些沒有天份而靠著死記爛背爬上來的學生,可能也有他們的家庭、夢想和無奈,為什麼要用鏡頭醜化他們?我們看著「壞人」被愚弄,看得很開心,就是在滿足我們在現實中受壓抑的慾望,我們想要透過來報復現實中我們嫉恨的人。相反,「文藝片」其實是返璞歸真,你看看小律,他的電影描寫的就是我們身邊的生活,在現實裡我們不能了解所有人的動機,也不能把某人標籤為純粹的壞人,沒有戲劇化的命運,沒有英雄也沒有等著被救的公主,電影也如是地拍,這應不難理解。只是我們習慣了電影小說就是要滿足我們逃避、報復、烏托邦幻想、感傷灑淚的慾望,於是就覺得所謂「文藝片」離我們很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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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3 idiots" 表現了其文化特質: encourage "小聰明" over "大智慧"。在下邊看邊心中暗說:"怪不得佢地出咗咁多騙子,及個國家/社會落得今日咁嘅面貌 even with high intelligence traits..."

      (Sorry, 我離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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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 「讀書人」的含義相信包含甚廣,除了讀文科的讀書人之外,讀工程的,讀數學的,讀經濟的...相信都可以被稱為讀書人。
    若硬要讀工程或讀數學的讀書人去讀完《紅樓夢》,那顯然是荒謬的要求。
    因此王蒙所謂的「《紅樓夢》都讀不下去是讀書人的恥辱」其實是把個人之見強加於所有讀書人身上的荒謬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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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 人家清華附中的學生中三時已是重讀紅樓夢,我卻還只是讀了十多回。。。。真是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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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 Reading is well and alive. I think people will get bored with the information overload that comes with the internet. At every second of their life, people have zillion choices, but they can't focus on any single one of them. Very soon people will realize its irony.

    With a book at your hand, there is only you and the book. Only then, your mind is focused and it in itself is a beautiful th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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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 《紅樓夢》的情節都經過精巧佈局,寓意深遠。


    寶玉的大丫鬟襲人想做他的妾,寶釵則想做他的夫人。兩個女人千方百計、苦心經營,到頭來還是鴛鴦夢碎。早在三十六回,曹雪芹已埋下伏筆。



    寶玉一天睡午覺,襲人坐在他身傍為他繡鴛鴦戲蓮的兜肚,寶釵來到聊了幾句後,襲人走開,寶釵便坐在襲人剛坐過的地方,拿起針來,代她刺繡。這分明暗示寶釵襲人同坐一個位置造同一個鴛鴦夢---一針一線地刺繡鴛鴦戲蓮的兜肚。



    就在寶釵刺繡時,寶玉卻在夢中喊罵:「和尚道士的話如何信得?什麼金玉姻緣,我偏說是木石姻緣!」寶釵聽了不覺一征。金玉姻緣指寶、釵,木石姻緣指寶、黛,其實這時寶、黛愛情在兩人心中已經明朗。



    為了達成這個構思,曹雪芹安排的情節緊接當天,夜裡襲人告訴寶玉「從此以後我便是太太(寶玉母王夫人)的人了。」原來他午睡時襲人走開,是 王 夫人把她叫走,默許她的妾侍地位。



    曹雪芹巧妙運用二女替寶玉刺繡(成雙成對的鴛鴦)、安排他夢中喊罵來堅定「木石姻緣」,捅破寶釵的夢是明、襲人的是暗,還添一筆:就算和寶玉「同床」(後來寶釵嫁與寶玉),畢竟異夢。



    兩女一男,前者是夢想的夢,後者是真發夢,佈局是一語雙關,也是一石二鳥。人謂《紅樓夢》婆婆媽媽,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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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謝謝,這些我都知道(看過一點《紅樓夢》評論),但不覺得好看就是不覺得好看,知道這些巧妙處也改變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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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 上邊幾個留言,說未能讀完紅樓夢,似有遺憾,大概明白到紅樓夢是經典。


    除了通過敘事,曹雪芹還會運用各種技巧,來暗示他小說中的人物個性。

    薛寶釵姓薛,普通話是Xue,與「雪」音同調異 ;因有胎毒,她吃「冷」香丸;賈母到寶釵的蘅蕪苑,見那些『奇草仙藤愈「冷」愈蒼翠』,『及進了房屋,「雪」洞一般,一色玩器全無』;寶釵抽過的酒簽詩云:任是「無情」也動人。

    曹雪芹把寄意,分佈到姓名、中藥、居處和詩裡,安插在不同章回,慢慢烘托寶釵冰冷的個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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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曹雪芹也在小說中諷刺"薛寶釵"此種類人物,及諷刺啲人寫小說的平鋪直敘、不合情理、用字無趣... (一次過 KO 晒以前的章回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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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不考時代堪輿而超于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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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 樓主似乎對紅樓夢有積怨???點解唔中意睇仲系會睇到第六十二回,如果我系你一早放棄左。正如我睇得落紅樓夢,但系睇唔落村上村樹。

    文學呢d嘢口味人人唔同,王蒙講到咁嚴重系“恥辱”,hurt盡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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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王蒙使用“恥辱”一詞,令我想到 "華人不懂華文是個恥辱" 這類恐怖字眼。看不完 "紅樓夢" 對 "非當事人" 來說,頂多是替 "當事人" 感到 "可惜",怎會有人去引導 "當事人" 感到 "恥辱" 咁奇怪?

      王蒙出版過"紅樓夢"的評論書。"紅樓夢"中,除了零星字眼(如"耶律雄奴"等,於眾評論書已經提到),怕祇怕他再也找不出曹雪芹在何處安插 "罵皇帝" 的橋段。對付"左冷禪"這種類人,祇得一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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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 你無須讀完《紅樓夢》,你只須看懂黃玉郎的龍虎門及天子傳奇即可-因為它們的內容,就是《紅樓夢》的真實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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