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0427

我是個好胡思亂想的人,早幾天寫Jack Kevorkian坐牢的事時,竟想像自己坐牢;通常我的想像都很形象化,那獨困牢房的景象,已教我不寒而慄。

失去自由的滋味一定很難受,年輕時坐三五年牢可能不那麼磨蝕一個人的心志,但終身監禁,或是一坐便是四五十年,對我來說,死了好過。杜斯妥也夫斯基在《罪與罰》裏透過主角拉斯可尼科夫說,如果他只能站在一個幾平方尺的空間過一輩子、一千年、甚至直到永遠,他也寧願活著,而不願死去!我很懷疑有多少人會同意這個想法;幾平方尺的空間,比一般牢房還要小很多,而且永不能踏出這個小小的空間,這樣的生命,還有甚麼值得眷戀呢?

監牢的大小的確可以做成很大的分別,因此,同是坐牢,在獄中長時間被獨自囚禁的犯人,比起可以在監獄內其他地方走動的犯人,自然更覺沒有自由。我申請居留美國時因為手續出了問題,有一段頗長的時間不能離開美國,形同坐牢,不過,這是個極大的監牢,雖然我多少仍有點失去自由的感覺,但也不至於太過難熬。

4 則留言:

  1. 很難想象Nelson Mandela的幾十年牢獄生涯是怎樣撐得過的。還沒有垮掉,出獄後還有所作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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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Chris,

    可能他在獄中仍有強烈的使命感,仍相信有一天會有所作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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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那麼Jean-Dominique Bauby(《潛水鐘與蝴蝶》)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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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Siuloen LEUNG,

    那是最小的監牢了,但像Jean-Dominique Bauby的人恐怕少之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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