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1228

甚麼是「理性語言」?


陶傑連寫兩篇文章(〈天工開物〉〈中文不宜審案〉)侃侃而談中文如何不是「理性的語言」,陳雲隨即發表了〈中文不是理性語言嗎?〉一文,雖然沒有點名,但顯然是回應陶傑。這兩人的文字,通常不是曲筆抽水,就是有政治目的,因此,對他們的論點,尤其是表面上似有學術內容的,不必當真;例如這幾篇,陶傑大概只是想借意再踩「小農」中國人一腳,而陳雲也許不過是乘機推銷華夏文化。然而,這次不妨認真對待,因為「中文不是理性的語言」這個看法,似乎有不少人接受,值得花點筆墨澄清一下。

甚麼是「理性語言」?英文有 ‘rational language’ 一語,但那是電腦科學裏的用語,指一種特定的形式語言(formal language),不是陶陳兩位說的「理性語言」。其實,理性(或非理性)的是人,語言如何能夠理性呢?陶傑這樣解釋:

「因為中文精長於感性,而愚拙於知性。中文是方塊字,其字義與繪畫一樣,着重於畫面外延伸的無限聯想。」

他的意思應該是中文較適合用來抒情,而用來表達知性的內容時會較為曲折困難;真的如此嗎?那可要看那個「較」的程度了。只談個人運用中英兩種語文的經驗,我不肯定中文比英文較適合用來抒情,但同意中文比起英文的確較難清楚表達抽象和複雜的內容,不過,也只是稍為困難,遠不至於是中文「愚拙於知性」。陶傑所謂「字義與繪畫一樣」,說的只能是單字,而且限於象形字,可是,表達思想要用句子 --- 中文句子如何構成繪畫、以象形表意?至於「着重於畫面外延伸的無限聯想」,我只能說「不知所云」。

陶傑認為由於中文不是「理性語言」,「用中文制訂法律,必多漏洞」,但他舉的例子卻沒有說服力。他的例子是中國一條「老年人權益保障法」裏的這幾句:「家庭成員不得在精神上忽視、孤立老年人 [...] 與老年人分開居住的贍養人,要經常看望或問候老人。」陶傑這樣質疑:

『「在精神上重視」如何定義?「重視」到怎樣才及格?在精神上很重視,但在物質上不予重視,對老人家又算不算「保障不足」,而「保障」要多少,才算「孝順」?家人要「經常看望或問候老人」,「經常」是幾多次?一個月一次?每年過年中秋各一次?重陽、端午、十一假期,還是都要「看望」?「看望」是什麼意思?回來在床前「看」三分鐘,「望」十五秒,算不算履行了法律?「問候老人」,如何「問候」法?』

字義含混的問題,任何語言都有,必要時大多有方法消除;例如「經常」是幾多次,寫清楚是「一個月一次」或「一星期至少一次」不就成了嗎?法律文件寫得繁複無比,就是為了要消除歧義含混之處,以免有漏洞;無論是中文還是英文(或其他語言)的法律文件,都要這樣做,只要寫得好,沒理由中文的「必多漏洞」 ---「老年人權益保障法」裏的文字問題,是撰寫人之錯,罪不在中文。

陳雲和陶傑唱反調,認為中文是「理性語言」,卻只是叫人讀一下歷朝的奏摺和《中華民國憲法》便知,然後反問「一個天朝大國,延續幾千年,調兵遣將,科舉考試、賦稅力役、刑事判案、內外政論,公務繁重,語文無理性,有無搞錯?」這一問,陶傑的文章可有答案啊:

「中國人社會的種種政治迫害,中國語文的思維是一種刀斧工具 [...] 中國人自我吞噬,在毀劫之後,屠滅了士大夫精英,只剩下皇權和愚眾,則中國語文亦一片白森森的刀斧矛戟,用以奴役,用以戮殺,而功能別無其他。」

兩個人都是空口講白話,既不能支持「中文是理性語言」,亦不能支持「中文不是理性語言」。至於陳雲在文中提到的「捨棄形式語法」的「語文理性」及六書的「理性造詞基礎」,和陶傑說的中文「愚拙於知性」根本是兩回事,可說完全捉錯用神。

(陶傑說「以中文為母語的人,在此一語意環境生長,思維則成為一種模式」,鍾祖康也有類似講法,這涉及著名的 Sapir–Whorf hypothesis,須另文討論。)

53 則留言:

  1. 文字遊戲:

    在暹羅劍郎送別李王後來至江邊
    在暹罗剑郎送别李王后来至江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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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在暹 ("暹" 地名?) / 羅劍郎送別李王 ("李王" 人名? or "李"王?) 後 / 來至江邊
      在暹 / 羅劍郎送別李王後 ("李王後" 人名?) 來至江邊
      在暹 / 羅劍郎送別李王後來 ("李王後來" 人名?) 至江邊
      在暹羅 ("暹羅"廣場? or mis-wrote "暹邏"? ) / 劍郎送別李王後 / 來至江邊
      在暹羅 / 劍郎送別李王後 / 來至江邊
      在暹羅 / 劍郎送別李王後來 / 至江邊
      在暹羅 / 劍郎送別李 ("李" 暱稱?) / 王 ("王" 暱稱?) 後來至江邊
      在暹羅 / 劍郎送別李王 (二人 ?) 後來至江邊
      在暹羅 / 劍郎送別李王後來至江邊 ("至江" 江名? "至江邊" 地名?)
      在暹羅 / 劍郎送別李 / 王後 ("王後" 人名?) 來至江邊
      在暹羅 / 劍郎送別李 / 王後來 ("王後來" 人名?) 至江邊
      在暹羅劍 ("暹羅劍" 地名?) / 郎送別李王後來至江邊

      ....

      Needless to say more combinations with "李王后", if punctuation marks are not us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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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陶傑引用詩句、寫得不清不楚的中文,來引證中文不理性,我覺得根本難以成立。不過教授說「同意中文比起英文的確較難清楚表達抽象和複雜的內容」,雖然只是「稍為困難」,那麼這較難之處,卻在那裏呢?

    L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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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看了那篇博文。但我還是疑惑,是中文本質上不夠英文精準,抑或只是中、英文的表達方式不同,令到用中文翻譯英文時,受到先入為主的限制,認為中文的表達方式不夠好?
      杜牧《阿房宮賦》:「秦人不暇自哀,而後人哀之。後人哀之,而不鑒之,亦使後人而復哀後人也。」這不是長句,沒有時態,但層層推進,各句意義相連,時間清晰。我外文不好,不好判斷。但如果用英文、法文、西班牙文等語言表達,又是否可以這樣簡明?

      L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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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LC,

      //雖然只是「稍為困難」,那麼這較難之處,卻在那裏呢?//

      - 下面 meshi12/28/2013 2:42 下午 說的我都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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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我討厭陳雲,但他說的「一個天朝大國,延續幾千年,調兵遣將,科舉考試、賦稅力役、刑事判案、內外政論,公務繁重,語文無理性,有無搞錯?」不能說是空口講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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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我的意思是他提出的不成其為理由,因為一個天朝大國也可以用不精準(「無理性」)的語文做到那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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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他們兩人的話都沒有理論基礎,不過在香港都足以搵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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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其實陶傑的說法可以引用不少理論,不過這些理論他可能都不懂,而他亦不會 ca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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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我懂中、英、法三種語言。我先在華人社會長大,後在英、法語國家居住和接受大學教育至今。這個問題以前我也和中國人討論過。以我本人學習和寫作經驗的體驗,至今也認為中文不是理性語言。 論邏輯性、分析性和清晰,當然法語是首選。這說明為何在國際上的條約、國際法等都以法語為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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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法文比中文(或其他語言)也許較容易將意思表達得清楚準確,但也只是相對而言,不能據此說中文不是理性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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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其實只是 economy of words 而已。中文不是不能表達那些時態,只是不能用同一個字改少少就表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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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我認為漢語的詞意”伸缩性“大,難以表達清楚準確,其次,漢語文法也欠缺層次、清晰。因此形成大家在這裡討論的問題。

      拿法、英文比較,詞彙相同(英文詞彙很多來自法語),但在文法上,英文就差了,很多句子在表達上仍然含糊不清。法文就不同了,譬如,每個修飾詞或句對某名詞或動詞的位置和格式都有嚴格的要求準確。
      記得一次在(法語)哲學堂上,教授派回學生論文習作,他嚴厲批評某些學生寫作句子帶”英文“方式。 他還在黑板上寫出錯處和改正。對於我,法語不是母語的學生,對教授的警告,印象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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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法文遠比中文精準」=/=「法文是理性語言,中文是不理性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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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中文字太壓縮,容易產生解釋上的拗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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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用中文也一樣可以寫得清楚準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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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中國大陸有些法律法規也確實是頗具「伸縮性」,文字表達甚欠準確度,伸縮餘地很大,往往要「請示上級」,要「上級機關」去「釋法」來定奪。
    這到底是中國人有意把法律法規寫得「留有充分餘地」以便到時「上級機關」可以做到「官字兩個口」,抑或是中文本身又或是中國人本身的問題,這恐怕一時也難下定論。

    但陶傑說講的現象也的確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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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那要看你怎樣理解「陶傑說講的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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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早聞呢個blog,見識過後只能嘆,果然唔係一般的弱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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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呵呵,不是一般的弱智,仍是弱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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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甚麼是「理性語言」? Computer programming languages. (Just a jok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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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Programming language is formal language. English and Chinese are both natural language. Programming languages are artificial. Ambiguity of natural language is intention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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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Actually human languages should be named as "unnatural" languages, as we never see any other animals grab a dictionary for clarifica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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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Natural Language Processing (NLP) is a field of artificial intelligence (part of computer science). 匿名 might misunderstand the meaning of "natural language." It is not about natural vs. unnatural. The domain knowledge in artificial intelligence is needed to understand the problem of natural language. I won't expect 陶傑 to understand 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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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Please notice the words "Just a joke".

      Also, Dr. Wong didn't precisely define the terms "理性" and "語言" as in "理性語言". Therefore including computer programming languages in the current discussion (if there is such a need) shouldn't violate any "rules", as there are none.

      So "unnatural" vs "natural", just another "typical" 食字 language jok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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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It should be "informal" vs "formal" instead. Formal language is a term for computer language. It is about the context instead of a jok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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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Really you must have a great love in reciting definitions.

      "unnatural" vs "natural" -> 'human languages should be named as "unnatural" languages' vs 'English and Chinese are both natural language'.

      In case you didn't realize, the word "formal" could be mapped into the word "stupid", and "informal" "stupider" for a good "stupider" vs "stup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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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I can't argue with an unnatural bein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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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You started i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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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 語言是人的思維表達,語言是否理性與該人(思維)是否理性有莫大關係。

    中文是不是理性語言與中國人的思維是不是理性也是有莫大關係。

    但問題是中國人有13億之多,很難一概而論13億人都是一樣的有理性或無理性,或百分之幾有理性百分之幾無理性又或百分之幾的理性是介乎二者之間,這實在是很難確定的事。

    這就好比當你很近距離看一棟非常大的建築物,你看到建築物的每一塊磚與另一棟也是很大的建築物所用的磚頭可能是分別不太大,也都是有各種各樣的形狀和大小的磚頭;

    只有當你離開那兩棟建築物遠一些的距離,你才可能會發現那兩棟建築物雖然都是由差別不大的磚頭所砌出來,但兩棟建築物卻是不一樣甚至可以是很不一樣的。

    例如南韓北韓這兩個國度,你很難說南韓人比較有理性還是北韓人比較有理性,你也很難說百分之幾的南韓或北韓人比較有理性。這與去比較兩棟建築物的磚頭一樣可能比較不出什麼差別的,因此也沒有什麼意義。

    但當你從整個國度去看,亦即是整體比較兩棟建築物,從北韓頻搞核試,突然炮擊延坪島,未經審判就可以處死人....均可以看出北韓人比較缺乏理性。

    這可能就是一般所說的所謂「北韓人」「南韓人」或者「中國人」「美國人」「日本人」....的意思所指,相信是一個整體形狀的反映而不是每一塊磚頭形狀的反映。

    不同時期中國人理性的整體形象也有不同。例如毛澤東統治和改革開放前的幾十年,中國人的整體理性形象相信不會太好,例如文革-大躍進-鎮壓反革命....等等做法與現今北韓的做法沒有大的分別。整體形象相信是不那麼理性的。

    毛死後,中國是有了很多進步,整體理性形象相信也會有改善,但也存在陶傑所講的問題,是「曲筆抽水」還是「諷刺時弊」,也可以見仁見智。

    至於「有政治目的」,那可能就是陳雲的「港獨」和陶傑不太滿意中國人的管治方式?如果港人很想接受中共管治的話,對陶傑和陳雲「之流」確實要予以「揭露」和批判,否則,相信對中國管治香港是不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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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有政治目的」者可能還會「無中生有」或「以偏概全」和「誇大」等去論述一些事物以圖為了某個政治上的目的而為;當然,有「謀利目的」者也同樣可以這樣做以吸引更多讀者(出錢購買)。

      陶傑的兩篇文是否「有政治目的」或「謀利目的」可能要問陶傑本人,但我看那兩篇文也確實有反映出一些事實。

      《天工開物》所說的內容和大意確實反映在中國歷史上各個朝代都有的所謂「文字獄」上,而這個「文字獄」在中國的「文化大革命」中更是成為了文革的主要「打手」,很多人就死在「無限聯想」的「文字獄」上面。
      這一點王Sir可能體會不多了。

      又例如中醫的「寒-涼-濕-熱」也是模糊不清的表述,也有「只可意會,難以言傳」的效果,而不少中國人又都相信「秘方」,什麼「宮廷秘方」「祖傳秘方」在中國人社會裡都有市場。可能因為中國人越神秘就越有人信,所以在文字上也刻意表達得模糊以便「故作高深」。

      陶傑另一篇的《中文不宜審案》所舉的例子也是事實:「愛國愛港」也是一個「只可意會,難以言傳」的「標準」,也可能不是中文無法表達,而是刻意因「政治目的」而不作明確表達。

      而陶傑另一個例子的「老年人權益保障法」也是法律模糊不清的事實,那是不是又有什麼「政治目的」那就只能夠「各自聯想」自行定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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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 我在這裡指一般,整體的說,所以才說認同中文不是理性語言。
    如果王教授認為中文可以。那麼有這樣理性語言寫作的中國人,我看不多。

    不是以政治或者民族意識來評論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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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那麼有這樣理性語言寫作的中國人,我看不多。//

      - 那也不一定是語文的問題,而是文化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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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 我想一個主要特點是中文不能用太長的定語,也不能用太複雜的從屬結構。遇到上述兩種情況,中文就要將之拆成一個個分句,但分句之間可以有並列、轉折、偏正等等的關係,導致不同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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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 我不知道中文是否理性語言, 只知道有些時候我用英文很好很容易理解或表達一些意思, 而中文卻不能.
    但也有用中文容易而不知如何用中文用達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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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你的意思是「也有用中文容易而不知如何用英文用達的情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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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 小弟不懂法文 French
    但聽說是最 準繩 precise 的文字
    世界上很多的 treaties 條約
    都是 were written 用 法文書寫成
    可惜小弟不才未能加以 verify 驗證
    教授可有資料補充 elaborate 一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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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我不懂法文,太太懂一點,也說法文被英文和中文清楚準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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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夫人美麗與智慧並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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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呀! 教授太懂法文 。。。。樂少受到酚荼 中學的 second language 選修 french 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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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謝謝,她只是懂一點法文,而且越來越生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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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 [笑話一則]

    華文反智 / 不理性的例子: 煮靚湯要訣,要不用雞湯做底,要不用多些肉。

    但係 "要不" 的廣東話意思是 "一係" : 煮靚湯要訣,一係用雞湯做底,一係用多些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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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寫成「煮靚湯要訣,是用雞湯做底,否則多用些肉也可以」,不是很清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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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That is just the point. (Look at HK's Basic Laws which has become so 反智, considering that the basic laws were supposed to be written by very well-educated peop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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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 建築行業有樣野叫pnap, manual, code of practice 一大咋
    就係為佐英人偉既理性既法律寫得含糊而需要寫一o的標準出泥等則師跟
    唔知偉大既陶才子都呢方面有乜特別見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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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對,假如英文比起法文不夠精準,那是否表示法文比英文「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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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 http://fongyun.blogspot.com.au/2013/11/science-why-not-developed-in-china.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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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謝謝。有空會寫一篇文章討論有關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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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 討論A語言在某種功用上是否比語言B遜色的方法學

    是否應該指出 有些什麼事是A能做, B不能做呢?

    比如如果說語言A不能精確表達X

    那麼起碼也要說一下X以語言A說出來, 比以語言B說出來, 漏了什麼

    或者起碼, 也要說出如果以語言A說出來, 會很不方便. 比如要用很複雜的句子結構就出來

    而我看不到有什麼是只能用英文說, 或者用中文說會很複雜


    所以, 中國人法律, 科學發展慢, 不是中文之過, 而是中國人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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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就人類學而言, 這點亦和地理及歷史因素有關, 不能一概而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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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 《中文不是理性語言》



    為甚麼中國大學不能產生諾貝爾科學獎得獎人?
    雙母語學習能提升兒童的IQ及EQ?
    為什麼外國人總是不明白中國人在想甚麼?
    為甚麼中國人做事論道大都比較情緒化?

    有沒有想過,一切都跟我們每天所說所寫的中文有關?

    漢語是一種「感性的藝術語言」,卻不是一種「理性的科學語言」。由於中國人長期使用漢語的緣故,中國人的思維模式也慢慢地變作獨特的漢語思維模式──不容易產生具有邏輯性的思考方法。

    我們的思維能力與所學的語言有極大的關係,要變做一個有創新能力的人,便先要衝破語言的鎖鏈!

    金觀濤的《興盛與危機》指出中國古代社會的超穩定結構,千百年來,中國人的思維、文化、社會、經濟與政治等等,雖然有朝代的更替,但是社會結構的基本沒有大改變,原因何在?

    邱震海的《中國人成熟嗎?》指出中國人精神盲點源於缺乏理性,中國人的思維缺乏穿透力,沒有直達問題核心的分析能力。

    這一本書,嘗試通過科學的方法直接瞭解中國人的大腦神經結構及思考模式,找出中國人缺乏理性精神的原因;辨證中國人在思維決策上與眾不同、思想時常過於感性及單一,最大可能是由於中國人長期使用漢語來思維的緣故。


    本書特色:

    這書以嶄新另類的角度看中國、中國人及中國文化,認為一個地區/群體/民族/國家的經濟發展、文明程度、社會價值觀、政治制度、權力分佈……都是該地方語言的投射。

    作者經常在中國內地及世界各國穿梭,親身感受到中國人及中國文化在本質上與其他國家的巨大差異;並以新加坡、韓國等國家的社會發展為證,指出國家權富大部分是用雙母語思維的人,而中國人缺乏理性精神就是由漢語思維的視覺邏輯困境所致。

    根據最新的科學研究顯示,多語言學習能令兒童的大腦神經更為優良。想提升子女的思維及智力發展,不可不從語言入手!

    現時全球各國都投入巨大資源進行腦科學的研究,這些應用技術在未來十年將會非常成熟。正所謂「知已知被、百戰百勝」,中國人如果不能了解中國人的大腦和思維形成,又怎麼知道世界各國人民的思維原理?

    序言:中國人本質的科學研究
    導讀:漢語邏輯與理性思維

    一、神經哲學的起源
    二、腦科學的應用
    三、如何複製一個中國人的大腦?
    四、華人精神盲點源於漢語邏輯
    五、華人的思維缺乏穿透力
    六、華人缺乏理性精神
    七、雙母語教育強化理性精神
    八、中國改革的「語言紅利」
    九、後資訊時代──政治的腦科學研究
    十、雅典之行

    結論:漢語演化的啟示





    http://www.cp1897.com.hk/product_info.php?BookId=9789888270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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