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由於香港著名哲學家李天命罕有地評論港大校委會否決副校長任命事件，引起爭議，忽然有不少人談論起哲學來，可惜表達的多是誤解、甚至是偏見，例如視哲學為超級「離地」、自鎖於象牙塔最幽暗之處的玄談，或貶之為只講究概念分析和語理分析的雕蟲之技。以下讓我提出幾點對哲學較平實的看法，希望能澄清一些誤解：
(1) 「甚麼是哲學？」這個問題，正如「甚麼是藝術？」、「甚麼是音樂？」、和「甚麼是詩？」等，沒有簡單而放諸四海皆準的答案 --- 簡單的答案過於籠統，複雜的答案必有例外。據說英國哲學家 G. E. Moore 對「甚麼是哲學？」這個問題的回答，是指向自己書房裏一排排的書架，然後說：「哲學就是所有這些書所關於的。」("It is what all these are about.") 他的意思應該是：這些書，你讀得夠多，讀得懂，自然會知道甚麼是哲學（儘管你未必能夠得用言語表達清楚）。如果要了解哲學，與其追問「甚麼是哲學？」，不如開始讀一些哲學好書。
(2) 哲學很多樣化，有不同的範圍，不同的進路；哲學不一定虛玄，也不一定注重分析。例如中國哲學與西方哲學的分別便很大，不但關懷的問題不盡相同，處理的方式亦大異。若只看當代西方哲學，可大約分為分析哲學 (analytic philosophy) 和歐陸哲學 (continental philosophy)；前者較靠攏科學，注重分析，後者則較接近文史，大刀闊斧。就算只看分析哲學裏的知識論 (epistemology)，也有 formal 與否之別；formal epistemology 強調形式工具（例如符號邏輯、概率計算、和決策理論）的重要，這不是所有研究知識論的學者都會認同。總之，哲學是百花齊放，有興趣的人有很多選擇。
(3) 哲學不一定「離地」，政治哲學和道德哲學固然和現實世界的一些重要問題息息相關，就算是看似虛無縹緲的形上學 (metaphysics)，有些看法（例如對 personal identity 的看法）也可以決定我們如何回答一些現實的問題（例如某人是否有權承繼遺產）。
(4) 跟其他學科一樣，讀哲學有讀得高明的，也有讀得一塌糊塗的；卓然成家的寥寥可數，就算是深入研究者，大多數不過是有少許建樹而已。也跟其他學科一樣，現在的哲學研究有知識上的分工 (intellectual division of labor) ，研究某一哲學問題的學者，很多都只集中研究問題的一方面，其他方面則要依靠其他學者的研究結果。
(5) 也許並沒有哲學真理 (philosophical truth) 這回事，究竟有沒有，這本身已是一個哲學問題。然而，即使沒有哲學真理，也不表示在哲學裏可以隨便胡言亂語；也不表示哲學不能提供一些視點，讓我們對世界和人生建立一些能幫助我們立身處世的看法。
(6) 哲學家（註）之間的交流，甚少有比拼的意識，大多只是透過論辯來澄清自己的看法；重要的不是誰勝誰敗，而是有沒有對討論的哲學問題有更深入的了解，從而能夠改善自己的論點和論證。此外，就算對自己的看法有信心，也不會是一勞永逸或有「定於一尊」的心態，因為哲學問題是無底深潭，只要是真的在 philosophize，遲早會發現自己的看法有不足之處。誠如維根斯坦所言：『哲學問題有這個形式：「我不知何去何從。」』("A philosophical problem has the form: 'I don't know my way about'." Philosophical Investigations, section 123)
（註）「哲學家」一詞，這裏是 'philosopher' 的中譯；因此，不必「到家」，也可以是哲學家。
dear Wong,
回覆刪除i like this attitude //大多只是透過論辯來澄清自己的看法；重要的不是誰勝誰敗，而是有沒有對討論的哲學問題有更深入的了解，從而能夠改善自己的論點和論證。//, but it is very demanding on the person's self confidence and humility to have this attitude.
I don't think it's really that demanding; almost all my friends who do philosophy have this attitude.
刪除陶賊都好鍾意開口埋口話自己講邏輯
回覆刪除睇你咁講其實你都一樣係賊！陶傑係一個諷刺時弊嘅文字作者，相信佢冇話自己係「哲學家」。如果你把陶傑嘅「諷刺邏輯」視為哲學邏輯咁你有可能係被陶傑所諷刺嘅「賊」之一！
刪除係唔係關你叉事呀？
刪除好奇一問，請問現在哲學家主流研究什麼？據我所知，上世紀曾經流行過邏輯實證主義，日學語言學派，但已經過時，那麼現在的哲學家多是研究什麼？
回覆刪除我只熟悉英美分析哲學，現在的分析哲學沒有甚麼特別流行的主義或學派。
刪除盛名之下無虛士, 此語絕對適用於王教授.
回覆刪除不敢當。
刪除哲學相信可以起到破除迷信，可令那些迷信某樣「權威」的人變得清醒一些，對「威權統治」是不利的。
回覆刪除理應如此，但從李天命的例子可以看到，哲學也可以搞出個人崇拜。
刪除初初睇李天命d書果陣，真係有種超然嘅感覺：果d terms 睇到人哋勁high; 同人討論嘅時候，時刻都想拔出果把“骨累除”嘅“思方劍”去收拾對方。直至到最近係討論區見到香港哲學界對李生嘅一d評價，再加上無意間search到教授個blog, 先知道自己所學到嘅野噤渺小，原來自己都係too simple, sometimes naive.
回覆刪除教授有心，係美國生活都寫中語文章俾讀者睇，仲得閒回應下blog入面某d膠post。希望教授得閒寫多d時事評論文章，等我哩d無接受過正規邏輯訓練嘅廢青都可以多讀，多吸收，多思考。
可能香港哩個社會真係有病啦。有時自己覺得一d再正常不過嘅事，都會有人反對，而且仲要係一d有頭有面、某某界別嘅權威、知名人士。睇得多哩d評論都驚自己會麻木、會中毒，所以更加要搵d有質素嘅文章睇，提升自已個思維，令到自己能夠係哩個混沌嘅世局立足。
謝謝你的支持。
刪除簡單來說, 哲學就是一門探討人生意義和反省人生歷程的學問, 其他的介說都是工具性和支支節節的皮相之談 。
回覆刪除李天命似乎越老越糊塗，他晚年以哲道行者自居，但最近那篇文章所反映的思想深度，還是不脫他年輕時匠氣十足的功架，見不到已臻哲道修為的境界，誠可歎也！莫非受工具主義影響至深的美國哲學蛋頭所調教出來的弟子都是如此淺薄？唉，茫茫寰宇，滔滔濁世，新一代的黑格爾或康德往何處尋？
回覆刪除講開「甚麼是哲學」：
回覆刪除李氏曾在講座中，回應聽眾提問「甚麼是哲學」時，說出以下哲學定義，筆者當時曾做筆錄。
//大體上說，哲學是研究最重要概念與最根本原理的學問。
詳細地說，係研究宇宙觀、人生觀，研究真理或知識的基礎；研究科學、宗教、藝術、社會政治制度 所依靠的原理；研究思考方法。//
教授以為如何？
量子力學也是「研究最重要概念與最根本原理的學問」，但不是哲學。
刪除那「詳細地說」，未能包括 philosophy of language, philosophy of mind, meta-ethics, philosophy of action, philosophy of history 等。
I see. Thanks!
刪除Mr Wong,
刪除I do recall in one of your earlier post, you mentioned you had engaged in some vigorous debate with a scientist friend on the topic of quantum physics in your youth.
Obviously you were not a trained physicist, so if quantum physics is not philosophy as such, what did you based your arguments on ?
I haven't offered any argument. I have just expressed how I understand quantum physics, and I don't need to be a quantum physicist to have such a general understanding.
刪除李氏說「大體上說，哲學是研究最重要概念與最根本原理的學問」，意謂*反思*任何認知範疇的終極設定（組）及其關係之規律；然後他舉例指，這些反思範疇可以是「科學、宗教、藝術、社會政治制度」，等等；同時，這類反思（的反思），可反映/回應著人們如何建構「宇宙觀、人生觀等」。
刪除李氏之謂「詳細地說」，意指「具體地說」，所以他就具體地舉了以上幾個範疇例子，當然還可包括「philosophy of language, philosophy of mind, meta-ethics, philosophy of action, philosophy of history」等等。誰會期待講者會喋喋不休地窮盡一張完備清單來呢？可能嗎？
「哲學是研究最重要概念與最根本原理的學問」，那個「是」不必「等同」解。女人是人，但不能倒過來說人都是女人。說「量子力學也是『研究最重要概念與最根本原理的學問』，但不是哲學。」這是搵來拗的。量子力學在物理學分支範疇中研究當中最重要概念與最根本原理，那是有範疇限制的；但當量子力學還要牽扯入宇宙生成過程中的心靈生成的設想，那它就進入了哲學了。
每一位學者對哲學的定義，都是側寫，都是踏腳石，方便入門，而且有很多的門，從哪裡進入都可以。毋須比較誰比誰的更好。
約略講講哲學是甚麼，當然可以，我上面的回應，不過是進一步說明我在文中說的「簡單的答案過於籠統，複雜的答案必有例外」。
刪除Re: 匿名10/10/2015 10:49 下午，
刪除『哲學是研究最重要概念與最根本原理的學問』這個講法「最」失敗之處乃是何謂「最重要」和「最根本」？
顯而易見，對於不同範疇不同學科或不同領域，甚至對於不同的人來說，都各自有其*被認為*是「最重要」和「最根本」的東西。例如若果李天命認為是最重要最根本的東西，與愛恩斯坦認為的有不相同的話，那麼誰認為的才是「更重要」和「更根本」？
又例如物理學家或物理學界認為是「最重要」「最根本」的原理或概念與神學界所認為的有不同的話，那又誰說話算數？
如果大家都各自認為自己所認為的「最重要」和「最根本」比別人所認為的「更」重要「更」根本的話，那誰認為的才是「最」？
由此可見，「最」與否是相對的，不是絕對的；世界上沒有「最」，只有「更」。
所以，用『女人是人，但不能倒過來說人都是女人。』來比喻『哲學是研究最重....』（但不能倒過來說最....是哲學）恐怕只是「偷換概念」式的比喻，因為『女人是人』的「人」是存在的，是真命題；而『哲學是研究最....』的「最」卻是不存在的，是假命題。這種以假換真的手法可謂....。
那個「最」意指方向、層次的逐步釐清、遞進，理論上是無止境的。一位學者對某議題的相關概念/原理做研究，可以隨著時間不斷自我推翻，將問題追究得愈來愈深，這可以發生在整個學界，以至一代承接一代地探索下去。那個「最」是呼應著這種無止盡的歷程；也不應作一時一地的絕對解。
刪除我偷換概念？真的不明你所云。
「是」的意義和用法很豐富，恕我無意表列。如果我說「哲學定義是個踏腳石」，那你會拿來一塊石頭，指著它來反駁我這東西是個哲學定義嗎？請再想想問題的重點。
『....理論上是無止境的。』那物理學，醫學等等學科又何嘗不是？
刪除『女人是人』那男人又何嘗不是？
你只是描述了*共同點*但卻說不出其*特點*，即如別人問你女人是什麼，你回答說『女人是人』，那是不是廢話一句？
其他學科各有一套知識系統，但它們不會反思知識意指什麼、如何可能，等等，但哲學會直接提出這類疑問和回應；其他學科或設定人是理性的動物，因此人的行為會呈現可預期的秩序，研究這些行為秩序便構成了其知識系統，但哲學會追問這些設定是否可解---理性是什麼、其是否人性的一部份、人性是什麼，等等。這類對更深層次的追問、分析，是為針對「根本」處。
刪除任一學科任一論述階段，其實都多少滲入了可作哲學思考的材料，但當科論者會點到即止，讓那些材料留給專責哲思的學者去深究。任一學科知識的擴展和追究，都會進入哲學的範疇。
Re：匿名10/12/2015 6:06 上午
刪除其實『最重要』『最根本』的那個「最」是否就是你認為的『意指方向、層次的逐步釐清、遞進，理論上是無止境的』意思是有值得商榷的餘地。
我們不妨看一下通常用「最」字的形容詞是不是『無止境』的意思：
最美麗，最完美，最偉大，最英明，最高指示，最後通牒...
不難看出以上那些「最乜乜」的形容詞普遍都不是『無止境』而是已達到了最高級別，去到了最高境界，是「有止境」的--即是沒有比「最偉大」更偉大的，沒有比「最英明」更英明的，沒有比「最高指示」更高的指示，沒有比「最後通牒」更後的通牒....
同樣道理，也沒有比『最重要』更重要的，也沒有比『最根本』更根本的，因為它們已達到『最』後的地步；
由此可見，如果你把「最後通牒」理解為是有『無止境』的通牒的話，那豈不是貽笑大方？
故此「最」乃『無止境』之說實難免令人懷疑是否屬「胡說八道」？
Re：匿名10/12/2015 7:43 下午，
刪除每個學科無疑都有自己特定的研究範疇，哲學相信也不會過於涉足於其它專門的學科例如物理學或醫學或電腦科學等等的重要概念和根本原理。
故此李氏所說的『最重要概念』『最根本原理』相信並不能夠包括其它專門學科例如物理學或醫學或電腦科學等等的重要概念和根本原理在內，亦即是李氏的表述是不確切甚至可以說是發話--正如王教授所說『量子力學也是「研究最重要概念與最根本原理的學問」，但不是哲學。』，王教授的意思相信是如果要說明女人是什麼，說『女人是人』是沒有意義的，因為男人也是人。
這與你所說的『女人是人，人不是女人』顯然並非同一意思。故若試圖以後者來比喻前者的話，恐難免是「偷換概念」式比喻之嫌。
樓上兩篇留言我當作一篇，假設出於同一人。以下一併回應。
刪除不是哲學干涉其他學科，而是所有學科追到深處都難免觸及哲學問題。例如物理學論及自然界的物質規律，這些規律牽涉因果律，就屬哲學問題。醫學論到救人於生死，也不能迴避安樂死的問題，這亦屬哲學問題。電腦科學論到人工智能，就涉及智能人是否人的問題；反過來，人的思維過程能否最終以邏輯編碼全數表述出來，如果可以，就能編成電腦碼，構成了人工智能的最終「人」化，然後觸及自由意志、心靈等問題，這些都是哲學問題。
很多詞義，不是只有一個固定字面義(literal meaning)，還可有引伸義等。詞義常由語境決定。
哲學的諸多定義，其中一個很簡單：哲學就是硏究終極真理的學問。「最」也是呼應著「終極」的意思。什麼是「終極」？如何算最後？不易確定，總之往者不斷釐清方向、層層遞進。又例如《大學》說「止於至善」，「止」不是停止解，而是「歸宿」；「至善」不是比較所有德目內容或程度高低之最優者（這殊不可能），而是「圓滿」。「圓滿」是無止境的，因為「君子以自強不息」。同樣，「學問無止境」是常識吧，在這樣的語境下，「最根本」之「最」，其含意就不難明白了。
* * * * *
關於「是」的問題。「諸葛亮是孔明」，將主、謂語倒過來檢測「孔明是否諸葛亮」也成，因為「是」是「等同」義。但「哲學是研究最重要概念與最根本原理的學問」，其「是」卻不是等同義。所以將主謂語倒過來作反駁，是不合理的。「是」的語義、用法，是個深奧議題，不表。
毋須斟酌「是」的各種用法，因為我指出的是定義的問題（回應 Lester Chan 的「說出以下哲學定義」），不一定要用「是」字來表達，可以用「=Df」或類似的符號：
刪除哲學 =Df 研究最重要概念與最根本原理的學問
這定義和「女人 =Df 人」都有過於籠統的毛病。
一些學者對哲學的提法，只係簡概、踏腳石，給入門者一個general idea。用嚴謹的定義方法去測檢，便是我第一篇留言所謂「這是搵來拗的」。「女人是人」當然不是定義，雖然它用了「A是B」的形式，卻只在表示女人是母集（人）的成員之一，誤判為定義並以定義法作測檢，當然不成，此例在佐證隨便以定義法作測檢之不當。
刪除P.S.「是」有linking verb的形式功能，將它從哲學定義句中刪掉也可以，不影響句義，也不影響我前文討論關於前項（主語）與後項（謂語/一組條件或性質）誤有等同關係，或者前項與後項互為充要條件的定義關係。這種嚴謹定義法並非對所有學科都適合。
Re：匿名10/13/2015 5:29 上午，
刪除你的例子『醫學論到救人於生死，也不能迴避安樂死的問題，這亦屬哲學問題。』
你舉例的這個『屬哲學問題』不等於就是醫學裡『最重要概念與最根本原理』吧？
除非有人能夠確實證明到『安樂死的問題』(或任何其它某個哲學問題)就是醫學裡『最重要概念與最根本原理』，否則那恐怕只是「信眾」把李氏信口開河的說法當作是煞有其事而已。
//「是」的語義、用法，是個深奧議題，不表。//
你是否因為「是」的語義具有多重性就可以做到「白馬不是馬」的功效呢？
Re：匿名10/14/2015 5:14 上午
刪除如果「哲學是研究最重要概念與最根本原理的學問」只是「簡概、踏腳石，給入門者一個general idea」，而不是定義，那我可以接受；其實，就算說「哲學是尋求智慧」或「哲學是對宇宙人生尋根究柢式的思考」等等，都是可以接受的 general idea。
另一方面，假如有人認為量子力學也是研究最重要概念與最根本原理的學問，因而認為上述general idea未能令他明白哲學是甚麼，這不是「搵來拗的」，而是真正的疑問。
Re: W Wong
刪除量子力學探索一切物質存有的本源生成，其中「最重要/最根本的概念與原理」，都在物質/物理範疇的界線內，涉及的是自然界/物質宇宙；物質可以包括貌似invisible之物但須能給數學模型估算/量化並推論出來，不能無的放矢。哲學，則可以超出以上範圍，作更多不能量化的臆猜，唯一規範哲學的，是理性/邏輯。（就算倡導人性非理性成份的哲學，其論述還須*看似*合乎邏輯，因此是可理解的，也可被反駁。）
所謂「搵來拗」者：首在對general idea有過嚴的定義要求；次在量子力學只針對物理世界，哲學則不囿限於此，這我在第一篇留言已講過，而哲學學者不難分別兩者差異，但仍提出來即有故意反駁之嫌，「搵來拗」也。
王教授的論點很清楚，就是「哲學是研究最重要概念與最根本原理的學問」過於籠統，「搵來拗」的恐怕是閣下！
刪除Re：匿名10/15/2015 3:35 上午
刪除『首在對general idea有過嚴的定義要求』是因為那個所謂general idea過份general，過份到形同廢話，與以『女人是人』來說明“什麼是女人”無異。
而你則以「白馬非馬」來試圖對這樣離譜的「說明」加以辯護則恐怕是有其它原因吧？
Re：匿名10/15/2015 3:35 上午
刪除哲學相信主要是研究思考的理論和方法，就像數學那樣，也是可以不賦予具體內容而純粹探究抽象的理論和論證。
如果說『哲學是研究最重要概念與最根本原理的學問』的話，那數學又何嘗不是？不難理解如果連基本計數概念和原理也不懂的話，相信就連哲學也研究不了。
由此可見數學甚至比哲學更為具有「最重要概念與最根本原理」，可見李氏的「定義」除了明顯過於general之外，也極為不可靠。「搵來拗」的相信是你自己而已。
對陳文敏被否決副校長一事，其實陳文鴻自己也不打自招，清楚地在其文章的結尾部份說明了原因，陳文鴻說：『法律本重邏輯，可惜陳文敏卻因政治偏見而盲目，令人不禁擔心以陳文敏、戴耀廷之流教出來的法律系學生，怎樣分辨政治偏見與思想邏輯之間矛盾，怎樣秉持公義依法辦事？』
回覆刪除相信陳文鴻自己也毫不懷疑陳文敏是因為『政治偏見』而被否決的。
陳文鴻這其實即是說，陳文敏被否決是與政治因素有關。
如果陳文鴻連以政治因素來否決任命其本身就是一種『政治偏見』的做法也懵然不知的話，那就實在是令人遺憾。
這也可見陳文鴻的「理據」完全是自相矛盾，自打嘴巴的。
可見連陳文鴻自己也「無意中」承認，陳文敏被否決是與『政治干預大學』有關的。
這其實已經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事，但李天命卻竟然可以認為『其實這個「我自己」只消無懈可擊的話，便該智珠在握而氣定神閑的。』
這李天命看到的，卻只是『我自己』！
那些崇拜李天命為「權威哲學家」的人，對李天命這樣『不但是不見森林，連樹木，他也是只注目於枝葉，看不到主幹。』的盲目『審視』，是否有必要重新『審視』一下對這個「香港哲學權威」的崇拜是否值得？
李天命擅長語理分析和破解謬誤迷思，記憶所及，他的思方劍雖則鋒利無比，但對於中共這個殘民以逞政權及它在香港的一班鷹犬（例如曾鈺成及吳康民之流）的語言偽術，從來不發一言，如今卻高調地批評一個與強權抗爭的初生之犢港大學生會會長，可見李天命的哲道代表何種正義，他的風骨氣節與同是精於邏輯學的殷海光先生實在相差太遠了。
回覆刪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