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1105

倉卒成書?


明報出版社編輯昨天告知,拙著《沉思武俠立斜陽:感悟金庸小說》如無意外將於十一月內出版。不知底蘊的人可能以為這是由於金庸去世而倉卒草成的書,其實不然。

這本書雖然只是花了四五個月完成,但這幾個月來我幾乎每天都在寫這本書,擱下了很多其他的事情,包括兩篇寫到半途的哲學論文,連網誌也少寫了,已一個月沒有更新。全書五十篇文章,每篇我都寫得十分用心,不是一揮而就,而是反覆琢磨,一改再改。文章是好是壞,留待讀者評定,但身為作者,我自問是交足貨了。

我是帶著喜悅之心寫這本書的,原因無他,就是因為我是金庸小說迷,出一本討論金庸小說的書,是我的一個小小心願。我在十月二十七日修改好所有文章,興奮之餘,在臉書宣布書稿已完成,其實還有自序未寫。到我寫了自序,翌日竟傳來金庸辭世的消息,那是完全意想不到的巧合。

這本書唯一倉卒之處,是找馮睎乾寫序。我本來沒有打算找人寫序,但修改文章時留意到其中一篇提到馮睎乾論郭靖,於是萌生找他寫序的念頭。他爽快答應,但我當時只完成了四十三篇文章,都傳給他看了,餘下七篇在完成後陸陸續續傳給他。沒有給馮睎乾充足的時間寫序,我感到不好意思。無論如何,他的序寫得非常好,言簡意賅,卻又各方面都兼顧到;找他寫序的決定,明智之極。

根據合約,我的交稿限期是十月三十一日。原本的計畫是十二月尾至一月初之間出書,因為一般的製作時間是兩個月。現在出版社決定提前出版這本書,那當然是基於商業考慮,無可厚非;我亦相信他們只是優先處理這本書,有足夠時間,而不會為了趕著出書而馬虎製作。

至於提前出書是否有助銷量,我的看法是,即使有助,分別也不會太大。在香港出書,賣出五六千本已算暢銷,五六千本的版稅不過五六萬港元而已。我不是說五六萬港元是小數目,但比起寫書付出的精神和時間,那不是個划算的金錢回報。在香港,要寫書賺大錢,難矣哉!


4 則留言:

  1. 請問何處將可以郵購到此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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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你好,我最近在香港圖書館的電子書上拜讀了你的書,感受良多。我一直有一個問題在腦中,請問為何中國的經典,非常著重孝順父母,而好似對於點樣做父母則沒有太多著墨? 本人有以下想法:我認為中國向來宣揚人要先做君子,後來成為父母了,都已經有君子的條件,所以不需要再講點樣做父母,而小孩一生下來就特別需要教孝順才會懂孝順父母。 由於本人一直都覺得現今社會經常抽幾句說話來叫人孝順或鬧人不孝,即使父母根本不成父母的樣子。本人對此非常不喜歡,本人認為父母至少要做到本份。
    願得到閣下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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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其實不單是你「非常不喜歡」,早在二千多年前孔子死後百多年,就有一位中國古代思想家對孔子儒教理論裡不少的內容都「非常不喜歡」。這位古代思想家就是道家創始人之一的莊子。
      莊子在其《莊子·胠篋》一文裡以社會現實裡的例子抨擊孔子一些不切實際,看似相當冠冕堂皇以及非常「政治正確」,但在實際上卻起到反效果,弊多於利的儒教理論。
      為何如此冠冕堂皇以及非常「政治正確」的儒教理論,會在實際上卻起到反效果和弊多於利?即莊子所說的「何以知其然邪?」
      莊子在其文內解釋是因為根據社會的現實「......天下之善人少而不善人多,則聖人之利天下也少,而害天下也多。」
      因此冠冕堂皇的儒教理論反被很多「不善人」利用而害天下也多。

      莊子似乎是不幸言中,正所謂「竊鉤者誅,竊國者侯」,中國隨後二千多年的歷史證明了莊子所言非虛。

      而中國幾千年的專制統治制度也正是有賴於儒教的絕對服從理論,令中國人順從和接受其實本身是大盜賊,卻因為「竊國者侯」而當上了「聖上」皇帝而要民眾「忠於」。如果沒有儒教洗腦去馴服中國人的話,皇帝制度恐怕會不保了。
      你看看美國和很多西方民主國家的民眾,他們根本不知「孝」為何物,但卻並不等於他們就沒有親情,他們對親人之情似乎也並不遜於中國人。他們雖然在英語裡似乎連一個很合適的英文字來表達個「孝」字也沒有,但他們卻並沒有因為沒有儒教而沒有親情。
      或正如莊子所言,儒教其實是「故上悖日月之明,下爍山川之精,中墮四時之施,惴耎之蟲,肖翹之物,莫不失其性。甚矣,夫好知之亂天下也!自三代以下者是已,舍夫種種之民,而悅夫役役之佞,釋夫恬淡無為,而悅夫啍啍之意,啍啍已亂天下矣!」
      看看社會現實,云云本是「竊國者侯」的聖人「發言」說教冠冕堂皇,背後卻造假貪腐敗壞嚴重,似乎儒教「啍啍已亂天下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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