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0423

以同道為朋

歐陽修〈朋黨論〉云:「大凡君子與君子,以同道為朋;小人與小人,以同利為朋。」他說的是政治上的朋黨,這說法大體上沒錯;他對小人朋黨的批評,更是鞭辟入裏:「小人所好者祿利也,所貪者貨財也。當其同利之時,暫相黨引以為朋者,偽也;及其見利而爭先,或利盡而交疏,則反相賊害,雖其兄弟親戚,不能自保。」然而,對於以同道為朋,他只談好處,甚麼守道義、行忠信、惜名節、同心共濟、終始如一等等,卻沒有指出十分重要的一點:黨同伐異,君子難免。

寫文章要取捨,歐陽修可能只是略去這點不提,以加強文氣,但也可能是根本不認為君子的黨同伐異有何不妥,所以才沒有指出:從他自己認同的「道」來看,他的道就是正道,與他不同道者 --- 反對他的主張、見解、或理念的人 --- 都是錯的,伐之乃正義之舉,伐之可也!

以同利為朋者,凝聚力不大,利則黨散;同異的意識不會很強,利之所至,可以改變立場,以吸異見者。因此,同利為朋者雖有黨同伐異的情況,往往不會過於劇烈,為他日謀利留有後着。

反觀以同道為朋者,越是看重那所同之道,凝聚力便越強,與異見者涇渭分明;當那「道」已到達信仰或 ideology (一般中譯為「意識形態」,但較少人用的「意締牢結」音義兼備,是更貼切的翻譯)的地步時,便有「真理在我」的信念,加上朋黨有互相加強信念(ideological reinforcement)的作用,信念強而生霸氣,伐異之心起,伐異之言辭和行動必激,其甚者,會決心將異見者置諸死地。

以同利為朋而伐異,固不可取,但伐異之最可怕者,卻往往是那些以同道為朋的人。

35 則留言:

  1. "但伐異之最可怕者,卻往往是那些以同道為朋的人。"

    例如城邦黨?

    R.

    回覆刪除
    回覆
    1. 看他們罵曾志豪為「賣港賊」罵得如何兇,便略知一二了。

      刪除
  2. 當人有任何真信念時,很自然就會抵制相反的假信念。例如愛理性的人,很自然就對不時提倡民粹或反理性文化的主張非常反感。

    Wong Sir 本人會不會其實都好喜歡伐異,雖然未必有將人置諸死地的霸氣野心?

    1. 城邦黨,蝗論黨
    2. 李天命之類懶有生命感觸的偽哲學人
    3. 基督教徒

    回覆刪除
    回覆
    1. 你可以說我喜歡伐異,但我很多時候的「伐異」,都是找個題目寫文章而已,不是受強烈的信念驅使,所以比較容易跳出來看自己的對錯。另一點很重要的是:我只是個人,沒有朋黨(亦絕不希望有),因而免於朋黨裏的 ideological reinforcement。

      刪除
    2. 伐異不是問題,問題是伐異過程和手段如何。以理性討論較量來伐異,當然合情合理。以謾罵、批鬥、霸權、暴力伐異,當然要不得。

      刪除
  3. 從歷史上來看﹐歐陽修刻意不談君子或許也會黨同伐異﹐是因為朋黨論是他呈給宋仁宗的自辯書﹐當時他和范仲淹被夏竦指責是黨人﹐因此他上書朋黨論自辯。
    而從某程度來說﹐歐陽修寫朋黨論是犯了致命的政治錯誤﹐簡直連累范仲淹
    (1)長久以來﹐君子不黨﹑結黨必為營私的概念﹐根深蒂固﹔
    (2)宋仁宗本身對於當時朝內黨爭﹐已感到很不爽﹐在寶元元年還下過一篇叫《戒朋黨》的詔書﹐歐陽修此文有如向皇上叫板﹔
    (3)此書等同默認他和范仲淹真有結黨﹐給人攻擊他們是黨人的口實﹔
    (4)他暗示他們自己是君子黨﹐指責夏竦是奸黨﹐也是可笑的﹐等同向夏竦的守舊派宣戰
    事實上﹐此文呈上不久﹐歐陽修便被人明升暗降﹐調離卞京出使河東﹐不久范仲淹變法也宣布失敗。

    回覆刪除
    回覆
    1. 又要多謝你補充得咁好喇!

      刪除
    2. 從權術角度來說其實你這篇文章﹐也反映到歷代清流即使上台變法﹐最後會被皇帝疏遠的問題﹕
      (1)朝廷中沒黨派是不可能的﹐皇帝多數是將政治利益及權力分派給各黨派﹐達致互相制衡。
      清流自稱「以同道為朋」﹐理念第一﹐不吃皇帝這一套﹐皇帝慢慢會覺得這幫人駕馭不了
      (2)清流自稱奉行「君子之道」﹑「以同道為朋」﹐即是將朝廷內其他派別﹐標籤為小人﹔一旦上臺﹐道不同不相謀﹐君子小人誓不兩立﹐以此名份打壓異己﹐往往是往死裡整。
      皇上讓清流上臺﹐多數是想整一整幾個不聽話﹑貪得太離譜的舊黨派頭目﹐這幾個頭目被鬥垮﹐任務自然完成。
      但讓清流上臺後﹐他們往往未能「揣摩聖意」﹐但凡他們覺得是小人的﹐全數得罪﹐令朝野出現極大反彈。在眾怒難返下﹐皇上即使想保清流也保不住。
      (3)所謂濁流有一個特點﹐便是懂得「揣摩聖意」。濁流能把持朝政﹐通常是因為他們撈油水不算太過份﹐沒捅出甚麼簍子﹐同時又辦好了皇上交帶差事﹐也會讓皇上沾些便宜。

      清流問題在於「太清」﹐太講大是大非﹐太正直不阿﹐太敢於犯顏直諫﹐皇帝都無面比...沒有一個皇上是一點私心也沒有﹐再上進的皇上﹐時常比人窒頭窒勢﹐都會覺無癮。
      因此﹐大多數所謂清流上臺不久後﹐先不論他們的改革會損害很多既得利益﹐以及喜歡「肅反擴大化」﹐單是他們時常跟皇帝抬杠﹐都會令他們慢慢失寵﹐被皇上疏遠。

      刪除
    3. 擅長「搬字過紙」看似「頭頭是道」,
      遇上實際問題,卻是糊里糊塗,
      否則何來會有人「我至今依然堅持認為﹐唐唐本來是預定人選﹐而CY本來預定是個陪跑」

      刪除
    4. 有一點必須一說
      我雖然同你有牙齒印
      但這兒是哲人王的博客
      不論他介意或不介意也好
      我們請圍繞人家發表文章的主題討論
      這是對主人家的基本尊重。

      我知道你報仇心切﹐但為了針對我而蓄意跑題﹐你當人家的博客是你屋企個飛機杯咩﹖

      我歡迎你反駁我今次談歐陽修和朋黨論的問題﹐當然要我對你這類人好聲好氣﹐那是存在困難的。
      如你認為我的言論是搬紙過紙﹐或者涉及剽竊人家論點﹐請列出證據﹐不要砌我生豬肉。

      至於特首選評的問題﹐你在我的博客留過言插我﹐我亦沒刪你的留言(除了你叫我刪的重複留言外)﹐我亦回應了你。
      你若不贊同﹐而又有有力證據﹐你可以繼續留言插我﹐甚至在你自己個博寫文開我波。
      不過﹐無論哲人王介意與否﹐我不想在這兒﹐討論跟此文主題無關的問題。
      當然﹐你要繼續糾纏﹐我也沒辦法﹐但我今次已好言在先了﹐你即使不尊重自己﹐也尊重一下他人﹐OK﹖

      刪除
    5. 文少:

      你好少咁認真,睇黎你大個仔喇。

      另,你會考有冇考過歷史?冇就嘥哂。

      刪除
    6. 睇下佢係咪真係「大個仔」先,咪一陣又「黑社會思維」癲癇症發作,咩「屎忽鬼」「人渣」「粉腸」..屁話滿天飛

      刪除
    7. 在中國歷史上封建皇帝制度的社會裡,任何糾黨結社都會被皇上視為是威脅皇權,直至今天的中國社會,劉曉波也因為要立黨而入獄。這也是中國特色,與西方的多黨制社會差別很大。

      刪除
    8. //你好少咁認真,睇黎你大個仔喇。//
      寫得斯文就大個仔呀﹖我寫文言文咪變聖人﹖(爆)
      認真問題當然認真處理﹐呢處係哲人王個博﹐佢要插還插﹐但無奶油拎住個火頭周圍亂咁辣。

      //另,你會考有冇考過歷史?冇就嘥哂。//
      我問你啦﹐家陣一大棚大學生讀完書﹐都仲要跟我搵食﹐你話考會考有乜實用!
      讀大學在明明德呀﹖唔好玩啦﹐我識十個大學生九個連《大學》究竟係乜都未知啦!
      至於讀歷史﹐靠以前學校班阿sir教呀﹖
      唔好玩啦﹐靠佢地就真係執得笠啦!
      學校係用來做乜㗎﹖
      外國學校我未讀過﹐香港D學校﹖
      佢地的存在價值﹐就係用來製造社會失敗者﹐同埋消磨同學的學習興趣㗎!(怒)

      刪除
    9. //睇下佢係咪真係「大個仔」先,咪一陣又「黑社會思維」癲癇症發作,咩「屎忽鬼」「人渣」「粉腸」..屁話滿天飛//
      砌生豬肉前用下個腦!
      我又無響朵﹑又無兇你﹑又無對住你背詩
      齋係鬧你係條契弟﹐咁都係黑社會思維呀﹖

      刪除
    10. //直至今天的中國社會,劉曉波也因為要立黨而入獄。//
      雖然又係離題
      但劉曉波入獄係結黨咩﹖乜唔係寫08憲章咩﹖

      刪除
    11. //齋係鬧你係條契弟﹐咁都係黑社會思維呀//
      唔係黑社會又點會有咁多「契弟」「屎忽鬼」「人渣」「粉腸」..屁話?

      //我知道你報仇心切...//
      你以為乜都係「黑社會尋仇」咩?又係離唔開「黑社會思維」?

      //如你認為我的言論是搬紙過紙﹐或者涉及剽竊人家論點﹐請列出證據﹐不要砌我生豬肉。//
      嗱,「砌我生豬肉」果個係你咋,我淨係話你「搬字過紙」咋,後面果啲係你自己加落去又關我事?

      //但劉曉波入獄係結黨咩﹖乜唔係寫08憲章咩//
      你上大陸又唔係咩「幹部」,「中央文件」你係唔會知道嘅,雖然共產黨把有人組織一個新政黨與其抗衡視為致命威脅並會「堅決打擊」,但因為「組黨」在大陸法律層面上難以構成「違法」,所以不會用「組黨」來起訴劉曉波而「從別處入手」,
      所以,你看到事情的表面但卻不是事情的真相。

      刪除
    12. //唔係黑社會又點會有咁多「契弟」「屎忽鬼」「人渣」「粉腸」..屁話?//
      爛口就係黑社會﹐呢個乜邏輯來㗎﹖

      你上youtube睇下長毛郁民﹐講爛口仲爛口過我﹐唔通又係黑社會呀﹖

      《紅樓夢》第九回有此一段﹕
      茗煙先一把揪住金荣,問道:「我们肏屁股不肏屁股,管你雞掰相干,橫豎没肏你爹去吧了!你是好小子,出来動一動你茗大爷!」
      茗煙成嘴粗口添呀﹐又係黑社會呀﹖
      你低能少一陣得唔得﹖

      //你以為乜都係「黑社會尋仇」咩?又係離唔開「黑社會思維」?//
      拗乜呀﹐你一心諗住覆灼﹐就路人皆見啦﹖

      //嗱,「砌我生豬肉」果個係你咋,我淨係話你「搬字過紙」咋,後面果啲係你自己加落去又關我事?//
      你係文盲呀﹖
      「如果」同「或」字﹐你識唔識點解呀﹖

      //你上大陸又唔係咩「幹部」,「中央文件」你係唔會知道嘅//
      你真係吹水唔抹嘴﹐低能無極限!
      話我唔係大陸幹部﹐你又憑乜認定我唔係呢﹖
      就算我係﹐又唔會白痴到話你知呢﹖
      最好笑係﹐你話我唔係幹部﹐唔通你係幹部呀﹖
      仲中央文件...你又睇邊份紅頭文件﹐證實劉曉波入獄因為組黨呀﹖

      刪除
    13. //你上youtube睇下長毛郁民﹐講爛口仲爛口過我﹐唔通又係黑社會呀﹖//
      你問我?我問邊個呀?如果你知人地係定唔係,你咪講出來囉..

      //《紅樓夢》第九回有此一段﹕...//
      我都話咗你淨係識得「搬字過紙」gala..互聯網上仲有好多「肏屁股」嘅「大作」架,去搬多啲嚟呀,笨!

      //你係文盲呀﹖//
      你咁鍾意開口得罪人,你唔怕整衰你自己啲「業力」咩?

      //「如果」同「或」字﹐你識唔識點解呀//
      「砌我生豬肉」果個係你咋,「如果」同「或」字咪就係你自己加落去個囉,我有講過呢兩個字咩?

      //話我唔係大陸幹部.....//
      乜你以為你係大陸幹部咩?咁你就好快啲去睇下精神科醫生喇,唔係遲啲冇得醫gala...

      刪除
    14. 唉﹐你真係為反駁而反駁
      我舉毓民同紅樓夢例子﹐係要話比你聽﹐爛口同黑社會無關係㗎﹐傻仔。
      唔通你執我鬧過你的說話鬧返我﹐等於你又係黑社會呀﹖你唔好成日做小丑啦﹐我戥你老母可憐呀!

      //你咁鍾意開口得罪人,你唔怕整衰你自己啲「業力」咩?//
      好心你有口話人﹐就顧掂自己先啦。

      //乜你以為你係大陸幹部咩?咁你就好快啲去睇下精神科醫生喇,唔係遲啲冇得醫gala...//
      好心你唔好成日咁白痴la~~
      本身你唔識我係乜水﹐成日係度同我扮熟﹐話我唔知乜唔知物呀﹐唔係乜唔係物﹐再唔係拎我以前行過古惑做文章...
      傻仔﹐我話我行過古惑﹐我中三未畢業﹐我講咋嘛﹖
      我講乜你就信乜﹐我話我係你老豆﹐你信唔信呀﹖

      況且﹐你識得話我唔係大陸幹部﹐所以唔知內情﹐唔通你係咩﹖係度扮知內情!

      刪除
    15. 爛口未必一定係黑社會,但黑社會則多數係爛口。

      唔怪得人地話你「大個仔」啦,原來你講說話下下都離唔開「你老母」嘅,你咁鍾意痴住「你老母」,睇嚟你「大個仔」極都有限咯。

      你成日鍾意痴住「你老母」,你唔怕整衰你啲「業力」咩?

      你唔好咁痴線啦,你講咩人地都會信--就奇喇..

      係你自己自爆你啲「威水史」咋,無人逼你講架--「但係你所講嘅嘢會成為呈堂證供」,明唔明呀傻仔

      刪除
    16. 文少:

      /*認真問題當然認真處理﹐呢處係哲人王個博﹐佢要插還插﹐但無奶油拎住個火頭周圍亂咁辣。*/

      王仔唔係你老細,同你冇利益關係,但你都認真處理,就證明你大個仔。或,你當王仔係朋友。

      刪除
    17. /*我問你啦﹐家陣一大棚大學生讀完書﹐都仲要跟我搵食﹐你話考會考有乜實用!
      讀大學在明明德呀﹖唔好玩啦﹐我識十個大學生九個連《大學》究竟係乜都未知啦!
      至於讀歷史﹐靠以前學校班阿sir教呀﹖
      唔好玩啦﹐靠佢地就真係執得笠啦!
      學校係用來做乜㗎﹖
      外國學校我未讀過﹐香港D學校﹖
      佢地的存在價值﹐就係用來製造社會失敗者﹐同埋消磨同學的學習興趣㗎!(怒)*/

      證明你其實唔係夠功利。功利O既你就唔 Q 理乜 Q 阿 sir,小狗佢,攞個 A 讀完大學先算。之後用你聰明才智搵食,那時博士都要跟你搵食。Fuck HK's education, but you can use it as a bitch.

      刪除
    18. //我問你啦﹐家陣一大棚大學生讀完書﹐都仲要跟我搵食﹐你話考會考有乜實用!....//
      請幾個大學生就如此囂張?咩「考會考有乜實用!」「靠佢地就真係執得笠啦!」「學校係用來做乜㗎﹖」「用來製造社會失敗者」....

      開幾間鋪仔揾兩個臭錢就能夠「證明」到「考會考有乜實用!」?這是否侮辱了千萬莘莘學子?同時也是侮辱了為培育下一代而辛勤耕耘包括王Sir在內的「人類靈魂工程師」-教育工作者?

      照此邏輯,那麼社會上更多的企業它們聘請幾百幾千甚至上萬大學生的,那豈不是更加「證明」了讀書無用?

      「認真問題當然認真處理」,如此荒謬兼侮辱教育界的謬論,即使「呢處係哲人王個博」,看來也需要「認真處理」。

      //當然要我對你這類人好聲好氣﹐那是存在困難的。//

      存在什麼困難?存在不發爛喳的困難?存在唔揾老媽子的困難?存在不爛口的困難?

      如果文少真正是「這是對主人家的基本尊重」,說話是以理服人的話,上述所謂「困難」根本完全不是困難,
      難道講道理需要用「契弟」「人渣」「屎忽鬼」「粉腸」嗎?講道理需要發爛喳嗎?講道理需要揾老媽子嗎?講道理需要爛口嗎?

      但如果文少是「胡搞蠻纏」無理取鬧,但又怕讓人看到自己那副黑社會醜惡嘴臉的話,那就確實「是存在困難的」。

      或者,這才是文少為何要在這裡扮成「大個仔」的原因吧?

      刪除
  4. 又令我想起楊威利對信念的看法:
    http://www.douban.com/group/topic/19343810/
    當然, 本身來自銀河英雄傳說:

    71. 『其實所謂的信念不過是人們為了要讓自己的過失或者愚蠢的行為正當化,所使用的一種化妝掩飾的藉口。妝化的愈厚,愈是不容易看清底下真正的面貌。』
    ---- 出自第十四冊第110頁。

    72. 『因為信念的理由而殺人,其實比為金錢而殺人更下等。因為金錢具有萬人共通的價值,但是信念的價值則僅限定於本人才有用。』
    ---- 出自第十四冊第110頁。

    73. 『人類的歷史上,沒有所謂的「絕對的善與絕對的惡」之戰爭,有的只是主觀的善與主觀的惡之間的爭鬥、正義的信念與正義的信念彼此相剋罷了。在單方面的侵略戰爭中,發動侵略的一方都認為自己才是正義的一方,戰爭因而永無止息。只要人類相信神與正義,世界將永無寧日。』
    ---- 出自第四冊第85頁。

    74. 『或許由於絕對的善和完全的惡。這種思想的存在,所以使得人類的精神無限制地荒廢了。自己是善,便將對立者視為是惡的時候,便無法從其中產生協調以及體諒。只不過是將自己加以優越化,並且將打敗對方並加以支配的慾望變成正當化而已。』
    ---- 出自第七冊第160頁。

    回覆刪除
    回覆
    1. 哎呀,這些我真是一無所知!

      刪除
    2. 這是日本一本架空歷史小說﹐楊威利是故事中同盟軍的一名將領﹐亦是主角之一。

      刪除
  5. 如果沒有意識形態或定型化生活模式主導的人生,每做一次決定每想一個念頭,都必須重開機,設定輸入自以為是不党同伐異的理性程式,每一天都活在決擇難題的對局理論思惟困境中,這樣的人生會不會疲於奔命,很累!?設若多數人的智慧商數並不頂高…

    回覆刪除
    回覆
    1. 我們的確有很多不假思索的信念,有很多事情要 take for granted,但這與 ideology 和信仰不同,因為這些信念不一定頑強,遇到挑戰或反證時,我們可以放棄。

      刪除
  6. 我覺得「以同道為朋」或許有些過時或過於絕對化。
    雖然中國的歷史上有那麼一些記載,但卻並非是十分適合於現代的社會。
    毛澤東當年相信是以「以同道為朋」,對不同道者伐之為「右派」「階級敵人」「走資派」,結果是禍國殃民有目共睹。
    在現代社會裡,「義」與「利」也變得不那麼絕對化。國共兩黨本是不同道,但現今卻在兩岸經濟互利的「利」字當頭下也成為「朋」。
    最明顯莫過於中美兩國,雙方的道未必同甚至兩者有時是「反其道而行之」,但雙方在「利」字當頭之,兩國貿易額也相當巨大,一改以往毛澤東「不同道不為朋」的僵化做法,結果才有所謂「雙贏」。

    回覆刪除
  7. 歐陽修不是為了加強文氣而略去缺點不談。而是這篇文本來就是為自己辯白而作, 皇帝本就覺得他們是朋黨, 把歐陽修等貶了去大西洋。好不容易回來, 還要繼續面對別人的指責。朋黨之失, 敵對勢力已經說得夠多了, 寫來自辯的, 自然不沾半點。

    回覆刪除
    回覆
    1. 對,但我說的加強文氣包括令文章更有說服力,所以與你說的這點無抵觸。

      刪除
  8. ideology...好似係...意底牢结。

    回覆刪除
    回覆
    1. 這是另一譯法,據中文維基,「意締牢結」是林毓生的翻譯,「締」字好,點出了要多人締結才可形成 ideology。

      刪除
    2. 講真﹐如果你唔話係ideology的翻譯﹐我會以為呢個係一個類似根深蒂固之類的四字成語

      刪除